劉幸福在電話裏說:“昆子,十二生肖怪剩下的幾個人,已經全都找出來了,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去緝拿,另外潛入我們東北的毒梟資料,也已經調查出來了,中越邊境那邊新崛起的一個頭目,綽號穆三爺,這人過去都是一直在泰國緬甸那邊混跡的,從資料上來看是一個老油子了,為人狡猾的很,這麼多年我們華夏的特警一直沒能將其緝拿。”
“他來吉森省已經有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裏藏頭藏尾,目前還找不出他具體的位置,他目前唯一的聯絡人,也是他來吉森省後第一個收買的,就是你今天約見的孫長銀。”
劉幸福頓了一下,繼續說:“這個孫長銀的過去,底子也是不幹淨,早年的時候開過賭場,涉嫌過非法賣黃,這些年來有意洗白,可還是幹了不少違法的勾搭,但這個人出奇的狡猾,被當地的警方稱作泥鰍,幾乎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每次出了事,都有人站出來替他頂包。”
林昆隻是聽著劉幸福的話,卻始終沒有開口,電話對麵的劉幸福,似乎覺察出林昆態度的異樣,但也沒說什麼,隻是繼續在電話裏敘述情況。
林昆此時的腦海裏,一半在聽劉幸福的敘述,另一半卻在想著中越邊境,想著那十萬大山深處的一道倩影……
她淚流滿麵,她恨透了自己,她一個人扛起了曾經輝煌的毒梟集團的大旗,她本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卻突然間蒙上了冰冷的麵具,她的心也是冷的麼?
林昆的內心裏更多的是擔心,過去黑蜘蛛是那十萬大山裏的之最,出入邊境的毒梟甚至都要看黑蜘蛛的臉色。
可現在新崛起了一個穆三爺,這個穆三爺卻安然無恙的進入了內陸,那她呢?
林昆臉上的表情平靜,內心裏卻是五味陳雜,他似乎從來也沒這麼糾結過,從來也沒像現在這般恐慌過。
他擔心,擔心那個她會遭遇什麼不測……
“昆子,你在聽麼?”劉幸福問道。
“嗯,在聽。”林昆回過神,回了一句。
“你打算怎麼辦,今天晚上我和章寒先帶人將十二生肖怪剩下的幾個人一網打盡,然後再圖謀這個穆三爺?”
“劉哥……”
林昆站了起來,向著包間外麵走去,來到了門外的走廊裏,他問道:“我想多了解一些信息,這個穆三爺在中越邊境崛起的過程中,有沒有和某個組織發生過什麼衝突。”
“某個組織發生衝突?”劉幸福疑惑了一聲,道:“這個我還沒調查,你先稍等一下,我馬上調取資料,電話先不用掛,我這就去查。”
林昆走到走廊窗邊,點上了一根煙,窗外的風景已經漸漸披上夜色,華燈初上的街道比白天的時候更閃亮。
煙,從嘴裏吐出來,漸漸消散在空氣中,林昆此時的心情,就如同這煙霧一般飄渺,靜靜的望著窗外,仿佛所有的思緒都凝聚在了那一道倩影上。
她的眼淚,像是子彈一樣穿透了他的心,她決然而又帶著凶狠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一樣向他逼過來……
“昆子,在聽麼?查出來了。”劉幸福的聲音從電話傳來,“穆三爺到中越邊境紮根的時候,確實和當時邊境大山裏的一個組織發生衝突,這個組織叫‘黑蜘蛛’,頭目是一個女的……”
不等劉幸福陳述完,林昆掐滅了煙頭打斷,“劉哥,那結果呢?顧微有沒有事。”
“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