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衝突一直不斷,如果這一場忍氣吞聲了,華夏的軍隊會進一步侵入,到時候我們阿國的江山,就要拱手讓人了!”
“戰,必須戰!”
戰!
戰!!
戰!!!
聲浪節節攀高,一瞬間,不管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又或者是保持中立的貴族們,所有人胸腔裏的戰火都被點燃了。
這一刻,仿佛如果這一場仗不打,阿國就要被滅國了一樣。
倘若真的被滅國,百姓最多是顛沛流離,而他們這些貴族們,當沒有了腦袋上頂著的這一層光環,將變得狗屁不是。
眾人群青高漲,戰意濃烈高亢的似乎要將整個屋頂給掀翻,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穿著正式的年輕男人,來到了須發皆白的老者身邊,剛剛就是這位老者大聲痛斥,點燃了眾人高漲的戰意。
年輕男人是老者的貼身手下,臉色凝重地湊在老者的耳邊低語……
老者擺了擺手,臉色嚴肅地說:“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彙報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國戰重要,若非十萬緊急的事,別來煩我。”
老者態度強勢,並且十分不耐煩。
年輕男人的臉色難看,低著聲音道:“老帥,是關於前線……”
聽到‘前線’兒子,老者臉上的表情明顯一變,“華夏方麵打過來了?”說完,老者臉上的表情明顯更加凝重起來。
“沒有。”
“嗬……”
老者暗暗長舒一口氣,“我以為是什麼十萬火急的軍情呢,晾它華夏現在也不敢隨便亂來,我邊境的三萬大軍不是吃素的,想要吃掉我們,得先扒掉他們身上的一層皮。
好了,從現在開始,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不要再來煩我了。”
年輕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裏。
“老……老帥。”
須發皆白的老者轉過身,又要與他的貴族同僚們繼續討論,聞聲立馬不耐煩地回過頭,就要衝這個年輕的手下教訓,他是最不喜歡這種不把他的話放在耳朵裏的手下了,用他的來說,這種手下就叫毫無靈性,隻適合到戰場上當炮灰,領導喜歡的員工無非兩種,一種是手裏有金剛鑽,能去攬那瓷器活兒,要麼就是領導的心思揣摩的好,馬屁拍的舒舒服服。
可如今呢,眼前的這個小子,根本就是拿自己的胸口往槍眼上撞。
不過,不等老者開口,這位年輕的小夥子終於鼓足了勇氣,把話說出來:
“阿薩尹哥將軍手下的軍營,全部被拔掉了。”
他說的很慢,以確保說一遍,老帥就能聽得清楚,如此重要的情報,他隻說一遍,再說第二遍,他不一定能說得出口。(二二)
須發皆白的老帥,臉上的表情恍惚了一下,周圍有另外的兩位貴族同僚,這時聽了年輕小夥子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二九)
“小子,你是在開玩笑麼,你說的是阿薩尹哥臨時的營地被拔吧,那臨時的營地隻有幾百人,活該它被吞掉了,阿薩尹哥因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小子,你的消息太落後了,這個消息我們早就掌握了,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可真對不起老帥對你的栽培,你的前途沒了。”
兩個貴族同僚連番嘲笑。
須發皆白的老帥,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凝重,這年輕的小夥子是他的手下,做事如何,人品如何,他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算其他的不敢肯定,但有一點他敢肯定,這名手下不會說謊。
如果對自己的手下沒有這點信心,那他這個老帥豈不是很失敗了?
他也不認為,手下的這個小夥子,彙報的是臨時營地的情況。
那問題來了,他說的不是臨時駐地,難不成還會是阿薩尹哥邊境軍的大本營?這怎麼可能,那裏可是有著將近三萬的將士,他林昆何德何能,能一個人滅掉這麼多士兵,如果是藏西的軍隊殺過來,那麼問題又來了,他們就不怕引起國際的輿論?
華夏,一個如此注重國際輿論的大國,怎麼可能犯這種禁忌?
“是……邊境的營地總部。”年輕的男人把話說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說這話需要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勇氣。
嘩然……
短暫的嘩然過後,便是激烈的議論,在場的這些前一秒鍾還戰意高昂的貴族們,這一刻集體大呼不可能,一定是情報錯了,在沒有華夏軍隊大舉犯進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將一個營地總部給拔掉,就算他們甚至己國的軍隊劣跡斑斑,但也至於這麼沒有戰鬥力吧。
錯誤,一定是情報錯誤!
但緊跟著,陸續有手下闖進大廳,向各自的主子彙報情況,大概也就半分多鍾的樣子,所有人的臉色都像是被丟進了冰川一樣難看。
震驚、錯愕、恐懼、慌亂、被支配的恐懼感等等,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