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突然起了一陣涼風,灣島四麵呈海,風中帶著一股子海鹹味兒……(二二)
已經快黃昏了,望著漸漸沉下去的夕陽,邵孟達、鐵匠魯等人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老板出去了一趟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這裏可是海新城。
“邵前輩,我們還出去尋一下老板吧,如果老板真遇到了不測,也好有個照應。”鐵匠魯提議道。
“等。”邵孟達道。
房間裏馬上又安靜了下來,屋裏的鐵匠魯、劉十八、申敢當幾個人強自鎮定。
邵孟達又幽幽開口,“按照老板說好的時間,一到5點鍾,所有人集合準備。”
……
海新城市中心的一個公寓裏,魏玉山靠在床頭,兩個中年男人正在幫他紮針輸液,魏玉山的身上纏著多處紗布,血水已經洇透了出來。
“老孟、老敬,謝謝你們兩個能來救我這條命。”魏玉山虛弱的笑道。
被稱作老孟的男人道:“你對我和老敬有救命之恩,這個時候該我們出現,我們要是把腦袋縮起來,可真就連活王八都不如了。”
另一個被稱作老敬的男人道:“魏大哥,你的傷雖然重,但沒有要害之處,不會影響到生命,但你現在的處境,要不要回鄉下躲一下?”
魏玉山笑著說:“隻要你們兩個不把我藏在這裏說出去,沒人知道。”
兩個中年男人替魏玉山換好了藥,便告辭離開了。
魏香柔送完人回來,有些擔心的說:“爸,孟伯和敬伯兩個真的可以信得過麼?”
魏玉山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情義上來論,他們不會出賣我。”
魏香柔道:“回到我們的魏門樓,就算是再不安全,也好過這樣躲躲藏藏,好歹我們魏門樓裏還有232名忠心耿耿的弟兄。”
魏玉山苦笑,“就因為有他們在,我現在這個樣子才不能回去,修振東這次來勢太洶,已經超出了我最初預估的太多,他想要的是我死,我魏玉山一個人死了,最多是魏家的一根脊梁垮掉了,可如果他們跟著我一起去死,那垮掉的就是232個家庭的脊梁。”
魏香柔還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了,內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難過的厲害。
如今這公寓裏隻有父女倆,魏玉山看著女兒笑著說:“丫頭,你不是一直問我你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我總是閉口不提,隻說你與她長得一樣漂亮,她其實沒有你好看,你像了我一點點,正是這一點點,比你那個當初名滿整個海新城的媽要漂亮一點點。”
魏香柔突然笑了,“爸,你真不要臉。”
魏玉山道:“唉,為什麼沒有跟你說太多的你媽,是因為我放不下她啊,她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吧,但她當初是跟別人跑了的,我那個時候太窮,喝醉了酒還打她,多好的一個女人啊,我是個畜生混蛋。”
魏香柔道:“魏玉山,你還打女人呢?”
……
老孟和老敬兩個是海新城裏大醫院的專家級醫生,兩個人從公寓裏出來,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們來給魏玉山處理傷口,來給魏玉山換藥,最怕的就是被跟蹤,他們要保證魏玉山的安全。
“老孟,我先走了。”
“慢點。”
老敬和老孟互相道別,向著停車場的兩個方向走去。
老敬掏出了車鑰匙,剛準備打開車門,忽然一個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敬本能的回過頭,結果就看到一個冷笑的男人,揮起掌刀向他砸了下來。
“你……”
砰!
一聲悶響,老敬直接癱軟的到了下去。
老孟一邊向自己的車走去,手裏一直在發消息,臉上時不時的露出幸福的笑,結婚二十年沒有孩子,半年前剛老來得子媳婦兒生了個大胖小子,看著媳婦兒發來的兒子照片,他幸福的身子都麻了。(二九)
“喂,帥哥,喝一杯呀。”
突然,身邊傳來了一個撩人的聲音。
老孟隻是本能的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將目光挪開了,他是一個內向的老男人,老實憨厚,可能內心裏也喜歡美女,但那對於他來說是禁忌。
本以為這樣就完了,可就在老孟準備上車的時候,身後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老孟轉過身剛要詢問,女人突然就貼了上來,那令人感到誇張的身材,尤其穿著低胸衣的上圍,瞬間就讓老孟有些失神,然而就在下一秒,女人的手中忽然拿出一個電棍抵在了老孟的腰上……
老孟和老敬都醒了過來,他們發現自己坐在一輛車上,車窗是深色的,從外麵看不到裏麵,在他們的麵前是一個短發的女人,女人笑著開口:“魏玉山,就在這棟公寓裏,告訴我,是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