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經理絲毫不慌張,一改剛才那裝孫子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陰森冷笑……
蓬佩出來尋歡作樂,帶了兩隊人馬。
這一家島南最出名的會所,提供特殊的就餐方式,蓬佩必然會光顧。
可她沒料到的是,這上上下下的人,已經全部被替換成島國人。
守在外麵的那隊人馬已經死翹翹,屋裏陪在她身邊的這兩位,已經倒在地上,鮮血在他們身子下流淌,兩個人身體裏的力氣隻夠呼吸,而且很快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眼睜睜不甘的死去。
蓬佩往後退,退到了窗邊位置,但這時候一個紅外線瞄準點,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她身體瞬間繃直,絕望而又充滿憤怒。(二二)
“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麼?在這裏殺了我,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勢力承擔得起麼!我是米國特使……”(二九)
啪啪啪——
鼓掌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蓬佩憤怒大喊的話,隨之鬆本浩一出現,他坐在輪椅上,被兩名手下推進來,臉上纏著紗布。
“好,說得太好了!你是米國特使,米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強大的國家,隨意它的人民賦有特殊權力,可以在世界各地威脅他人生死,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然後會慣上一個為了世界和平的旗號,把自己標榜為一個大英雄,但如果它的子民在世界其他地方被危及生命,那護照後麵的那句——不論什麼時候,你身後都有一個強大的米國……將會成為最堅實的後盾!
你們這些米國人,總喜歡將自己比作正義英雄,其實就是一群盜賊流氓,你們殺人放火成了英雄,簡直是把全世界人當成傻子!”
輪椅停下,鬆本浩一語氣憤怒、充滿嘲諷,同時也盡量克製保持一絲平靜。
“你們是島國人?”暴怒中的蓬佩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語氣緩和道:“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島國和米國之間一直是友誼之邦,我們在你們島國境內駐兵,保衛你們國家安全,我們……”
“呸!”
鬆本浩一啐了一聲罵道:“不要臉的狗東西,你們在我們國家駐兵,是為我們保衛我們的安全?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明明就是你們想要借機控製我們國家,滿足你們對付華夏戰略需要,你們那些駐軍都在我們國家內幹了多少髒事,普通百姓不清楚,我們這些高層人事了如指掌,狡辯隻會讓你看起來更像一個小醜!”
“哈哈哈……”
蓬佩大笑起來,她看起來絲毫不慌張,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絲輕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既然透露你是島國高層,那接下來如果你真殺了我,我隨身帶的監聽裝置,已經將這裏所有對話都傳出去,後果你可想而知,你們的國家也將遭殃,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投下的兩枚炸彈,讓如今島國變成什麼樣子?”
蓬佩話音落罷,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在這一刻仿佛被震懾住。
於是,蓬佩更加得意,“現在送我回招待所,我可以既往不咎,死掉的這幾個手下,都不值得一提,隻要我能活命,你們就會沒事。”
蓬佩是自信的,在這一刻她米國人骨子裏天生的優越展現出來,她仿佛化作了米國電影中最喜歡刻畫的英雄主義,這感覺簡直爽的不要不要,這慷慨激昂又帶有威脅的話說完,接下來她在心裏頭便開始盤算,如果將這些敢威脅她這高貴的人的惡徒們一網打盡,順便還要讓官方和島國聯係,質問島國方麵到底什麼意思,是這些年過得太舒坦欠扔炸彈了?
“哈哈哈……”
可忽然,房間裏一片大笑聲音,這聲音笑得大聲,並且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這房間裏眾人看向蓬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蓬佩臉上的得意笑容忽然僵住,皺起眉頭,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仿佛站在死亡邊緣,嗅到了比血液更腥冷的氣息。
鬆本浩一摘下臉上的紗布,他臉上的傷很重,但容貌可以被分辨出來,嘴角噙著一絲輕蔑的冷笑,向蓬佩直視過來。
“你,你……”
蓬佩臉上頓時大驚失色,強大恐懼忽然襲來,她身體都有些站不住,虛弱而又無力靠在窗戶上,“你是鬆本家的人?”
鬆本浩一冷笑,“當初,你強盜般掠奪霸占我們鬆本家族利益,殺害我慈祥父親,就應該會料到有今天,在島國時候,我無法向你下手,但如今在灣島,即便殺了也不會牽扯到我們島國……”
“等等!”蓬佩打斷道:“我身上帶著監聽裝備,今天如果殺了我,你會遭殃,你們鬆本家族會遭殃,還有島國也會遭殃!”
鬆本浩一道:“你可以試著和外界溝通,利用你的監聽器,看到底能不能跟外界取得聯係。”
蓬佩趕緊照做,結果信號受到強幹擾,根本發射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