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宋涼燁忽然間冷笑著,伸出手捏住韓明媚的下巴,開口說道,“韓明媚,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我知道你關心葉展離,他既然來了,那就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你卑鄙!”韓明媚忍著疼痛,說道,“好好當你的世子不好嗎?為什麼要謀反?為什麼還殺了我父王?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韓明媚質問著,她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如果宋涼燁沒有做那些事情,現在起碼還好好地在甘州過日子,而不是躲在這個地方,生怕被人找到。
“你懂什麼?男人的野心和欲望,你是不會懂的。”宋涼燁說道,“我父王昔日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憑什麼他們說削藩就要削藩?我隻是為自己的利益爭取罷了。是朝廷把我逼成這樣的。”
韓明媚惡狠狠的盯著宋涼燁,然後扭過頭,不再看他,似乎隻要再多看一眼,就會覺得惡心想吐。
宋涼燁突然間就不生氣了,他放開韓明媚,對麵前的手下說道:“寫信給葉展離,約他三天後在鏈子崖頂相見,讓他單獨赴約,若是敢帶一個幫手,我就殺了韓明媚。”
“是。”手下領命而去,很快就去給葉展離送信去了。
此時的葉展離剛洗完澡換了衣服,下樓在客棧大堂吃飯,這時候,一個穿著灰衣的仆從走進來,目不斜視的走到葉展離的麵前,將信交給他,說道:
“我家公子給你的,還請葉公子準時赴約。”
“回稟他,我會去的。”葉展離說著,將信接過,如此說著。
他就知道宋涼燁在密切關注著四周的動靜,他一來,宋涼燁這麼快就把信送了過來,讓他覺得其實宋涼燁是在等他過來一樣。
韓明媚還在宋涼燁的手上,現在葉展離處於被動,所以不管宋涼燁說什麼,他都不敢不照辦。
飯菜還沒上來,葉展離拆開信,看了起來。上麵寫了三天後的午時,在九裏鎮東郊鏈子崖的崖頂相見,隻準他一個人去,若是有幫手,宋涼燁就殺了韓明媚。
葉展離相信,對於宋涼燁這種人來說,一定是說得出做得到,他說會殺了韓明媚,就一定會對韓明媚下手。
可是宋涼燁手中人多勢眾,如果他不帶幫手,萬一打鬥起來,他還是會處處掣肘,對他不利。
思來想去,葉展離決定還是要有所準備。反正還有三天的功夫,他趁著這三天,提前去鏈子崖看看,打探一下四周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安排人埋伏在附近。
想到這裏,葉展離便運功,將那封信化成粉末,然後撒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見。
吃完了飯之後,葉展離便叫來店小二,向他打聽鏈子崖的事情。
“小二,我問你,鏈子崖往哪個方向走?”葉展離開口問道。
“這位客官,你要去鏈子崖?”店小二一聽說鏈子崖這三個字,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反問著。
“怎麼了?”葉展離很是奇怪。
“沒什麼,隻是鏈子崖那個地方,山勢陡峭,來咱們九裏鎮的,好多人都約在那兒決鬥。那個上麵死傷的人不計其數。”店小二說道,“看你也不想是個亡命之徒,你來九裏鎮,也是來跟人決鬥的?”
“算是吧。”葉展離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扔給小二,然後說道,“把你知道的關於鏈子崖的事情都告訴我。”
小二看在銀子的份上,便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鏈子崖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包括鏈子崖的地形地勢,包括這幾年來鏈子崖有多少場決鬥和比試,包括鏈子崖上麵死了多少人,怎麼死的……
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告訴了葉展離。
葉展離腦海中消化著關於鏈子崖的所有事情,根據小二所言,腦海中已經有了關於鏈子崖一點基本的輪廓。
見小二也說不出別的門道,葉展離打算親自去鏈子崖看看,然後他就一個人出了門。
反正九裏鎮方圓百裏也就隻有那麼大點地方,按照小二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鏈子崖。光禿禿的崖壁上全是石頭,上麵還刻著鏈子崖三個大字。
天色已經快黑了,但是而葉展離卻並沒有返回意思,他朝著鏈子崖走去,開始向上攀登。
他施展輕功,手腳並用,不一會兒就到了半山腰。站在石頭上,舉目四望,鏈子崖果然是光禿禿的一整塊,沒有樹,也沒有任何遮擋,想要埋伏根本不行,隻要稍微武功高的人,從崖底上去,就能看到整個大半個鏈子崖的情形。
越往上,周圍的地形看的也就越清楚,周圍附近有沒有躲著什麼人,一目了然,果真是個決鬥的好去處,畢竟這裏可以防止有人暗中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