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梅聲音軟軟的,讓駱玉無法拒絕。

孟蕭然也跟著說了一句,“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以為你要浪費糧食,出發點是沒錯的,隻不過,太著急了些,你也別生氣了。”

駱玉看向他們,隻好點點頭去了外邊。

果然,那個人忙完了謝東說得事,又回來了,看著她從庫房出來,他的臉色很是別扭,不自在。

駱玉是心軟沒出息,跟人家吵架吵不到兩句,甚至吵贏了還要眼紅想哭的那種人。

這會兒自然硬不起心腸,走到陸源的身邊,主動說話了,“你的頭發亂亂的,我重新給你梳一下。”

於是兩人朝陸源的房間走去了,一走進去,駱玉便打了一盆水,輕輕的柔柔的將陸源頭發散了,才拿起梳子沾上水慢慢給他梳起來。

“你今早怎麼梳的頭發?”頭發打了很多結,又怕陸源疼,駱玉梳不整齊,沒奈何的問了一句。

陸源臉色一時有點微紅,不自然別扭的看向窗外,心虛的說了一句,“就是這樣梳的。”

其實,他是用手隨意抓起來綁起來,綁得還是高馬尾,隨即又想起來自己已是二十歲的人了,束了發,娶了妻,不可以在綁馬尾了,隻要又隨便綁起來,帶好了發冠。

結果亂糟糟的,頭發梳的不均勻,導致一塊兒緊,一塊兒鬆,緊的地方頭發扯得頭皮疼,鬆的地方發冠又往哪兒歪,真叫一個難整,火大!

他想著那個女人一直不來給他束發,恨不得拿起刀一刀將自己的頭發切斷了事。

後麵見了她不吃東西,以為她要浪費,便火氣大說了幾句,結果,唉,一直以來,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哪兒都好的陸源,第一次不喜歡自己的脾氣。

駱玉沒忍住,露出一個笑,笑容裏帶著深情,寵溺,溫柔,陸源正在看鏡子,自然看到了她的樣子,一時怔住了。

她的確是溫柔的,俏皮的,可愛的,眼神還那麼幹淨,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溪水,叫他心髒鼓動,一下,一下。

他不動了,任由她動作給他梳頭發。

過了一會兒,陸源頭發的結全部都整理好,頭發也梳得很整齊,可以挽頭發了。

陸源不自然地看向鏡子裏專注認真的駱玉,說:“跟我門一起去大漠吧,你不是箭法不錯嗎?我聽劉全說很不錯,比他還要好,既如此,便不要浪費。”

“我不是無能的男人,不會覺得覺得女子不應該上戰場,我尊重女子,因此,即便你是女子,隻要你有能力,你想上戰場我就給你發揮的機會,你覺得如何?”

他的聲音很自信,目光灼灼,沒有那些男人對女人上戰場的詆毀,嗤之於鼻。

駱玉有點感動,手裏動作不停,繼續給陸源挽發,溫柔而動容的說:“好,我隨你們一起去,但是我沒有內力了,我可能發不了幾箭,就要歇會兒才能繼續。”

陸源勾唇一笑,“沒有內力怕什麼,我多得是,別怕,我給你,想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