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陸源依然沒有動,直到謝東等人將他周圍的人全都控製住了,他才得以脫身。
這些人,但凡換成十惡不赦的人,他都不會如此,看來這些人,是拿著他的七寸了,直到他不會傷及無辜,就利用來無辜來牽絆他。
掙脫人群朝謝亦一步一步走去,陸源臉色難看的要死。
此番情景落在趙順眼裏,他有一點慌了,連忙連滾帶爬來到陸源身邊,跪下苦苦哀求陸源。
“大人,求你,你不要跟他計較,我這兒子有病,有很嚴重的病,他腦子不清楚,隻記得他的田地是最重要的,因此有人想要動他的田地,他便第一個不允,但他真的無意傷人,求大人饒他一命。”
趙順的話音一落,他的身後突然跑上來幾個孩子,跟趙順一起跪在地上哀求。
事情變成了這樣,一時眾人都很無語,憤怒。
“對啊,量土地也不要弄成這樣子吧,你看他那吃人的樣子,好像趙家兒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這陸大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這麼多人跟他跪下,他也太過分了。”
“……”
這群被請來看地的老弱婦孺們,完全不曉得自己是什麼處境,還去可憐將他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謝東簡直被氣笑了,咬牙切齒,“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人誠不欺我!”
“謝東!”陸源一句話,一個眼神,讓謝東這些人不敢再說什麼。
孟蕭然即便不是很喜歡陸源,這會兒,也看得出來,陸源做這些事,真不是人做的,太招人恨也太累了,完全落不得好。
“別管這些人,管他們的,要死死,要活活,像我們神醫穀學學,得罪我們大夫的一律不救,扔出去,要死死,要活活。”孟蕭然也被這副情景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發了火。
跟他們憤怒的樣子不同,陸源沒有生氣,他走到趙順的身邊,親自將他扶起來。
“趙老爺,既然如此,咱們是不同道的了,既然陸某好言相勸你們不聽,量土地讓你們正常交糧納稅你們也不聽,那就來最後一步。”
陸源說到這裏,放下了趙順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回去好好整理一下,可能過不了兩天,就會有人拿著賬本去趙府了。”
說完,陸源又看了一眼周圍土地,對謝東下了死命令。
“我不管你們是用什麼辦法,打著火把也行,總之一定要給我三天之內,量完趙家全部土地,另外,你去轉告林元鬆王縣令等人,讓他們將大宣有史以來,趙家每一年的稅賬與登記在冊的土地,全都一一清算清楚。”
“我一定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趙家,到底欠了朝廷多少銀子!”
這句話一出來,趙順,趙毅臉色一通煞白。
陸源狠狠一甩衣袖,看向趙毅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本侯不能拿你怎麼辦嗎?!”
這下子,趙家的人才完全懂了,陸源為何一口氣撤下他們官員。
現在?他們就全都是待宰的羔羊,誰也幫不了他們,如果那些官員還在,焚燒賬本也還來得及,偏偏現在,這樣的機會也沒了!
趙家,即將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