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舒老爺子手裏拿著相框，坐在書桌房，目光望著相片裏的男人，心思飄向了遠方。
這個故事有些久遠了，蘇棉棉聽得津津有味。
一雙眸子亮晶晶地望著舒老爺子。
……
那還是二十多年前，舒老爺子原是一個教書先生，帶著幾個學生。
其中有一個學生特別能吃苦，而且人也很機靈，不管學什麼，一點就通。
舒老爺子非常器重他。
也因為他無父無母，孤身一人，舒老爺子起了憐憫之心，收留了他在身邊，做徒弟。
一邊跟著舒老爺子學習，偶爾也幫著代代課。
舒老爺子除了教書先生這一職業，他還有一個隱秘的愛好，那就是收藏研究古董寶物。
他們所在山村，時不時會挖出一些古墓，興趣所在，他常常偷偷地溜進去考察探究。
那個年代，國家對保護文物這一塊，力度還不夠大，不夠嚴謹，所以滋生了很多盜墓賊。
舒老爺子不想這些國有的寶物被盜墓賊偷出去，為謀取利益，將寶物隨意販賣。
特別是有一些非常珍惜的寶物居然流落到了國外……
他很心痛。
於是，他經常出沒各個拍賣現場，或是黑市交易場所，將寶物拍買得手後，捐贈給國家。
蘇燦跟著舒老爺子生活的日子久了，也慢慢被他影響，後來拜了舒老爺子為師，跟著他學習如何鑒別古董文物。
蘇棉棉聽了暗暗咂舌，沒想到舒老爺子竟然還有如此傳奇經曆。
看著她睜大眼睛愕然的樣子，舒老爺子摸了摸胡子，“其實也沒有什麼，我隻是做我覺得該做的事情而已。蘇燦那孩子很懂我，一直跟著我，我對他很滿意。可是後來，遇上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個盜墓賊的女兒，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令蘇燦迷上了她。
成天往她家裏跑，還經常幫她父親鑒別從古墓裏盜的寶物。
那個男人專門在黑市裏販賣文物，而且都是賣到國外……
舒老爺子勸蘇燦不要跟那個女人走得太近，可是他居然不聽，還是跟那個女人打得火熱。
後來，蘇燦和那個女人結了婚，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有一次，跟著他的嶽父去古墓裏看文物的時候，古墓塌方了，人就沒了。
……
“故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舒老爺子垂眸望著相片，臉上有片刻的恍然。
蘇棉棉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舒老爺子認為是那個女人害死了他的徒弟。
“所以，舒爺爺是在遺憾當初沒有挽留住蘇燦先生嗎？”
“不隻是這……”
舒老爺子幽幽歎了口氣，“那個女人突然一下子失去了父親與丈夫，簡直是潰不成軍。偏偏那個時候她還懷孕了，哭著求過我一次，希望我能幫幫她。他父親盜墓賺來的那些家業，被家族裏的人盯上了……”
“你拒絕她了？”
蘇棉棉猜測道。
“是啊，想想，那個女人也是一個有骨氣的人，也許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來求我的。我拒絕了她，她回去又鬥不過家族裏那些如狼似虎的叔伯兄弟們。後來聽說是挺著肚子一個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