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晨曦很美
葉小嘉嘴角抽搐，這個語氣，這個音調，讓她還真是不好意思說不。
可是就這麼被他抱住，她感覺很不舒服，四肢仿佛都被禁錮了，無法伸展。
“可是你這樣，我沒有辦法睡著呢。”
顧盛爵仿佛沒聽見，將身體挪了挪，微涼的胸膛貼上了葉小嘉的肩膀。
她立刻往外挪。
顧盛爵跟著進。
眼看寬大的床在兩人一進一退間變得狹窄不堪。
她哭笑不得：“你要不要考慮回房間睡？”
不然他們今晚誰也不要想安生了。
顧盛爵見她沒有後退的路了，慢慢抬起自己的左臂，穿過她的脖子下方，輕輕用力，將她整個人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才低低沉沉的開口：“不要動了，外麵很冷，你這樣會生病的。”
雖然他的話說得很窩心，可是葉小嘉卻沒有被感染到。
“如果不是你要靠近，我怎麼會動？”
“那你就這樣睡吧。”顧盛爵不管，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反正他是不會放手。
葉小嘉看出他是不打算放手了，也不願意跟他再起爭執。雖然難以入眠，但是她卻不是不能睡。
以前曉樂折騰的時候，她都能睡著，這個還比不上當初的十分之一。
然而，在她開始醞釀睡意的時候，顧盛爵那淺淺低低的聲音又緩緩傳來。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葉小嘉聞言，猛地睜眼，她不願意過問，就是不想勾起他的傷心事，他怎麼還自己說起來了。
她沒有回答。
但是這並不影響顧盛爵想要深夜聊天的興致。
“這裏是我的家。”
葉小嘉愣了一瞬，她以為他會說這裏是他之前生活過，或者與媽媽一起住過的地方。
但是沒想到他卻說，這裏是他的家。
幾乎是無意識的，她順嘴就問出了心底的話：“那你之前住著的地方呢？”
顧盛爵聞言，呼吸沉了沉：“那裏，是我住的地方。”
這兩個措辭乍聽區別不大，但是葉小嘉卻懂得其中的差別。
市區裏的房子是一個住所，而這裏卻是家。
或許是心頭那份同病相憐的情感被觸動，她繼續問了下去。
“那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的？”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他心底的傷，他抱著葉小嘉的手一下子用力。他低下頭，整顆腦袋都鑽入了她的脖頸間。
葉小嘉被他這個帶著些許脆弱的動作弄得心頭一麻，母性被激發，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輕聲道：“如果不想說就不說，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
兩人又陷入了一段沉默。
她閉上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本來夜間就是人情緒的低穀期，她可不想好好的休息時間被從前那些傷痛耽誤，然後壞了她明天的心情。
但是，偏偏這時……
“十年前。”
葉小嘉聽聞這個答案，閉著的眼睛微微一抖，十年前，她還以為是六年前呢。
如果是十年前，那他中間的四年在哪裏？
他之前的病秧子傳言，是怎麼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