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不提不問
她猛地張開眼，發現自己後背都是寒意。她伸手擦了一下臉，發現掌心全是汗漬。她看了看還在昏睡的菲菲，起身去衛生間洗了一個臉。
出來後，發現窗外已經亮了。安靜的走廊上也開始有說話聲與走動聲，整個世界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不知道是外麵的人太吵，還是睡夠了，方菲菲動了一下手臂，然後睜開了眼。
“菲菲？”葉小嘉看到後，立刻就走了過去。
方菲菲整個人還有些迷糊，聽聞聲音看了她一眼，記憶沒複蘇，那一瞬她沒認出葉小嘉，輕聲的問：“我在哪裏？”
“你在醫院，你昏睡了一夜。”葉小嘉解釋著。
“一夜？”方菲菲自己嚇了一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四周。這才認出旁邊的人是她：“小嘉，難道你在這裏陪了我一夜？”
葉小嘉守了一夜，眼睛裏有著血絲，但是還好，不算很憔悴。她微微一笑：“對啊，我不守著你我不放心啊。不過你倒是把圓圓嚇壞了。”
“圓圓？”方菲菲立刻張望四周：“圓圓呢？”
“圓圓和曉樂在我家，你放心，曉樂會照顧好她的。”
方菲菲這才放心：“也是，有曉樂我就不用擔心了。”轉而她看著葉小嘉：“不過辛苦你了。”
“哪裏的話，我不辛苦，隻要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方菲菲微微一笑，那份笑意有些無力。
葉小嘉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了她發涼的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透支呢？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問題？”
方菲菲搖頭：“沒什麼，我工作一直比較拚，所以透支也是正常的。”
“怎麼會？醫生還說你血壓低，你每天都沒怎麼吃飯嗎？你之前也是拚，可是卻沒有那麼嚴重。”
“可能是積勞成疾吧。”
葉小嘉雖然認為有這個可能，但是從方菲菲的神色上看，她更覺得事情尤有蹊蹺。
“菲菲，這裏隻有我們，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方菲菲眼皮微微一跳，但是還是搖頭：“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葉小嘉見她不願意說，沉思了一下，道：“菲菲，我和你認識了那麼多年，你有事情我不會感覺不到。但是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再傷了自己的身體。”
方菲菲聽聞她的話，隻覺心裏很暖。
“嗯，謝謝你小嘉。”
“不客氣，我們之間早就比親人還親了，不是嗎？”葉小嘉握緊她的手，衝她笑著。
方菲菲和她的經曆都很相似，不同的是她的家裏因為她未婚先孕把她趕出來了，而她則是對家人失望了，索性自己獨立生活。
所以，彼此之間都很能懂得對方要什麼。
“嗯，的確。”方菲菲笑容真切了些。
“你餓了嗎？我去給你買完粥。”葉小嘉詢問她。
方菲菲正要回答，病房的門卻先被敲響了。
“我去開門。”葉小嘉放開她，起身去開門。打開後，見是醫生，連忙請他進來。
“病人已經醒了嗎？”醫生一邊進來，一邊問道。
“嗯。”葉小嘉點頭，讓開了身。
醫生看著自己撐著坐起來的方菲菲，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詢問道：“現在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自己心跳很快，呼吸急促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