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心聲
“可望而不可及？”
“是啊。”葉小嘉伸手給自己空了的杯子倒入了半杯酒，繼續喝著，仿佛這樣才能跟他說話：“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從眼睛就能看到。”
“所以，你同意他們的觀點，是嗎？”顧盛爵的聲音悄然的冷了。
葉小嘉聽出來了，側頭去看他，卻被他壓抑隱忍的神色刺了心。
“其實很多時候我看不透你，也看不懂你到底在做什麼？可是她們卻能輕易明白你，仿佛你們才是一路人。”
顧盛爵沉沉的看她，沒接話。
葉小嘉悶頭又喝完了杯裏的酒，起身還要去斟。
顧盛爵本想阻止的，可見她臉頰泛紅，眼色迷x離，又放下了手。
葉小嘉靠在沙發上，眼睛看著頭頂被暖色光芒劈成方塊形狀的天花板，無聲的笑了笑：“你不知道，其實你總是有讓人傾盡一切的魅力。”
顧盛爵陰沉的臉因為她這句話而緩解，他用著冷靜的語氣問道：“包括你嗎？”
可是葉小嘉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又說：“可是你這個人又太狠，做事不留餘地，讓人害怕。”
顧盛爵蹙眉，無聲的收緊了握住杯子的手：“所以你怕我。”
葉小嘉低下頭，看著手裏被燈光染成了橘色的酒杯，低低的答：“是啊，我怕你，很怕你。”
顧盛爵心頭刺痛，冰冷的神色像是被戳破了一個洞，露出了縷縷傷楚。
“你可以對自己的家人絕情，可以對你的對手狠心，對你來說其他人不算什麼，不需要太過費神。”
顧盛爵慢慢的轉頭去看她，看到她臉上的哀傷後，他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葉小嘉沒看他，繼續說：“就像當初你可以不問緣由就把你的大哥打傷，讓他險些失去一條腿。又如得罪了你的宋小姐，短短幾個月就失去了她的優越於驕傲，險些成為汙名累累的罪人。”
“雖然我知道很多事情有果必有因，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害怕。你對曾傷害過你的不曾留過情麵，我怕下一個輪到的人會是我。”
顧盛爵的聲音與夜色一樣沉滯：“你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葉小嘉酒量不好，她抱著喝盡酒的杯子靠在沙發上，意識有些迷x離。
顧盛爵見狀，伸手拿過了她的酒杯，然後看著她說道：“我對顧治希出手除了舊怨，還有新仇。他詭計多端，當初逼我在一份文件上簽字，我怕他是有其他用意這才向攔下他把文件拿回來。
哪知道他竟然負隅頑抗，而且想方設法的把文件送出去。如果不是我強勢攔下，這份文件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這次顧宋的混亂中，成為我封殺宋氏的把柄。”
葉小嘉處於半迷糊的狀態，聽聞他的話後，不禁坐起來，瞪大了眼問道：“怎麼會！那不是……”離婚協議。
後麵幾個字她突然遏製住了，一旦說出這幾個字怕是萬劫不複了。
倉促間，她隻得隨便編了個借口：“我聽說那隻是一份普通的文件，不應該會損害到你的啊。”
“移花接木，偷龍轉鳳的典故，你難道沒聽過嗎？”
“……”難道當初林司答應幫自己，是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