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爵睨著他,示意他說下去,不要故意賣關子。
阮東庭本想賣關子的,被他一看隻好繼續說下去:“她跟去年試圖想要跟你合作卻又被你拒絕,還被你挖出了故意用玻璃代替翡翠的新聞那個馬總有點關係。”
顧盛爵垂下眼簾,頭頂的燈光被他細長的睫毛稀釋,稀稀落落的灑在了眼瞼部位,蓋住了他眼底的冷霜。
“某人真是煞費苦心,為了彰顯自己不可動搖的地位竟然連這樣的人都用上了。”
阮東庭聽出了端倪:“你知道是誰?”
“能這樣見縫插針,將我推至這樣不利處境的人能有誰?”
阮東庭迷茫的眼神倏地清澈,不是顧盛爵,剩下的能跟顧氏扯上關係的人,也隻有他了。
“現在對方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知道是誰了,那你不反擊嗎?”
顧盛爵冷哼:“就這點能耐我還不放在心上。”
阮東庭見他這般從容且將一切掌握在手裏,打心底裏佩服他,顧盛爵這樣的人生來就是屬於商場的。
“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我就靜觀其變了。”
顧盛爵點頭:“反正我明天應該就能出去了,到時候我會還他一個大禮的。”
阮東庭也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說了點其他的事情,等到探視時間要結束的時候,他還是說出了他下午看到的事情。
“我今天路過一個小學的時候,看到小嘉的車停在門口,不知道她是去接孩子,還是去辦事的?”
顧盛爵聞言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沉著眼眸沒說話。
阮東庭看不出東西來,又道:“不過我想,她應該是來辦事的,畢竟她也沒有孩子需要接送。”
哪知,顧盛爵卻說:“不,她是去接送孩子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顧盛爵沒有正麵回答:“以後你會知道的。”
阮東庭見他賣關子還那麼強勢,故意翻了個白眼:“你這人真是霸道,活脫脫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x百姓點燈。”
顧盛爵搖頭否認,解釋道:“這件事我不確定,等我以後確定了跟你說。”
阮東庭臉色一變,八卦兮兮的問:“難道是你和她的孩子?”
說了之後,他自己又否認了:“不可能啊,你們結婚之後就沒住在一起,也沒過麵,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顧盛爵沒插話,阮東庭的疑惑點也是他的。
稍晚些,阮東庭才從他那邊離開。
外麵的夜色仍是安寧,月光明晰如舊。然而在它找不到的陰影裏,一些墨色悄然撕x裂出一個又一個的深淵。
早上,方菲菲提出送孩子們去上學,葉小嘉為自己能早點去公司等待見他而高興。
“小嘉,今天你還要開我的車嗎?”臨出門,方菲菲笑著問她。
“我想開,因為最近顧氏新聞不斷,我的車被記者認出來了,所以我還需要。怎麼?難道你開不慣我的車?”
“不是,我隻是問問。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開你的吧。”
“嗯,如果你不習慣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找文竹換車。”
“目前還沒有,容我再適應適應,還是不行我再跟你說。”
“行,那我先走了,今天還有好些事要處理呢。”
“你先走吧。”
方菲菲看著葉小嘉帶著竊喜走了,想到昨天的插曲,她自我催眠:應該是意外,今天不會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