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楚的人品顯然比葉小嘉要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然而鄒楚卻看向了一直端坐在第一排,看向葉小嘉仍然一句話都沒說的顧盛爵,心頭雖悲卻也暗自欣喜,這件事他比顧盛爵做得好,他保護了她。
安語氣急,卻不肯就此罷手,又道:“就算來後是你接手的,那葉小嘉來的時候呢!她一個人在車上,誰知道她會不會打開盒子,看出是‘紅炙’後心起歹念!”
葉小嘉沒想到安語竟然這麼想把罪名扣子自己頭上,不惜又說出了這樣的一個可能,忍不住反駁:“我說了我沒有,安語你不要血口噴人!”
安語獰笑:“你說沒有就沒有嗎?證據呢?葉小嘉,你不要忘記了,當初你設計的項鏈可是出過質量問題的,如果不是顧氏替你遮掩,你怎麼可能還能繼續做你的設計。我們都不是傻子,會一再背你騙,現在還有誰能為你作證!”
她的這番話讓很多曾購買過那條項鏈的名媛心頭火起,她們不屑的看著葉小嘉。
那些富有攻擊性的眼神紮來,葉小嘉咬唇接受,她不怕這些,隻是不想讓那人卷入暗湧。
然而下一瞬,那人清冷而悠揚的聲音卻飄了起來,仿佛駕著風在室內流轉。
“小嘉在車上時,我也在。”
一句落,全場的人心情再度被翻覆,怔愕而又困惑的看著他。這件事像一個皮球一樣,被安語提出,又被其他人一一駁回,最後還是落在了安語手上。
安語算到了所有,卻沒算到顧盛爵會這麼說,猙獰凝固在臉上。
葉小嘉聽聞他的話,視線飛快掠去,以著一種極其矛盾的眼神望著他,搖著頭又撚起了微笑來。
顧盛爵起身,修長的身形堅定地破開人群往她走去。那些質疑的視線,被他一一擋住,經過他的眼,變為了一縷縷纏線,一絲一絲扣住了她。
一直處於震撼階段的林昕昕與顧治希這才回神,這不算長也絕對不短的時間裏,他們的腦子卻被千回百轉。
顧治希望著那深情對望,忘卻了周邊人的那兩人,心猛然一動,苦澀蔓延。
林昕昕察覺了身邊人的動作,抬頭看去便瞧見了他一眼的苦澀,心登時龜裂。艱難側頭再望著不遠處的葉小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聲名狼藉的葉小嘉就是林念瞳。更想不到,她口口聲聲要離婚的人,此刻竟用著無比深情的眼神望著她,而她也這般看著他。
時間輪轉,記憶似流光,一幀幀滑過腦海。一股被欺騙的憤怒,被戲耍的悲哀自心底湧起,經過心處化作了富有怨念的恨意。
媽媽說得對,她就是狐狸精!
“不可能!”安語無法接受自己苦心營造的戲碼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又恨又悲:“你說謊!你當時根本不可能在車上!”
顧盛爵的手緊扣住了葉小嘉的手,十指相壓,那是一生一世也解不開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