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是憤怒,隻是在想這個問題,並且有些害怕自己寫的東西,將來真的會被所有的人都忘記,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寫這麼長的後記,讓我自己的記憶深刻些,同時也請大家記得,慶餘年,朱雀記,映秀,因為就像前麵說的,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如果你們還能忘……不怕,我反正要繼續寫書,一直寫,然後再寫後記提醒你們,哈哈。
…………我在起點看很多好看的小說,我自己很感謝這些作者能夠寫出讓我高興愉快爽利或感動的情節,陪我過了這兩年。
特此鳴謝:重生於康熙末年,官仙,平凡的清穿曰子,時空走私從2000開始,致命武力,美女部落的守護神,大內高手,重生之官路商途,重生之官道,機動風暴,星際之亡靈帝國,娶個姐姐當老婆,很純很暖昧,香國競豔,貌似純潔,豔遇傳說,史上第一混亂,順明,江山美色,絕頂,與婠婠同居的曰子,篡清,人道天堂,惡魔法則,官路風流,宦海沉浮,官路迢迢,冒牌大英雄,流氓高手,蘇聯英雄,隱殺,冠軍教父,改寫人生,同居博客,極品家丁,回到明朝當王爺,迷失在康熙末年,水煮清王朝,光榮之路,崩雲亂,冠軍教父,寄生體……娘的,不能再寫了,我這是純憑記憶寫的,肯定有錯有漏,至少還有大半的名字一時沒想起來,要得罪死人了。不過反正這也不是廣告,這廣告也不可能有啥效果不是?隻是真的謝一聲,有書看的曰子就是好曰子,排名不分先後,哈哈。
同時鳴謝天涯真我版發照片的姑娘們,特別鳴謝娜娜。
…………後記再長,我再能羅嗦,可總也有完的時候。或許正是因為不想寫完,這種怨念太強大,所以電腦出了問題,所以當寫最後兩章之前,我專程去剪發,以表達自己的鄭重時,我家樓下剪頭發的小姑娘把手指頭剪傷了,真是抱歉,據姐夫昨天說,她家理發店還關著門的……關於新書的題材和發書時間,真的有些慚愧,題材還沒有定下來,以前是想寫重生來著,向周行文同學,檀郎、更俗同誌們好好學習一下,然而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還在考慮當中。
至於發書的時間,那就更久了,至少是四月以後的事情。親愛的老T教育了我,然而我可能還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人氣這種事情很虛妄,依理講,我肯定是要連著發新書是最好的,可是如果我寫的不好看,您也不會看不是?
我能力不足,很難一本接著一本地搞,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地準備一下新書,不管什麼題材,該買該借該偷的資料總是要準備好,大綱總是要在腦子裏形成一個故事,才能動手,就像慶餘年一樣,我總得想好故事裏麵的人物是什麼樣的家夥……笑著說,慶餘年開始寫的那天,我才想出來男主角的名字,範慎,那是剩飯,範閑,那是大家都知道的犯嫌。我是個沒有創意,隻能吃剩飯,並且羅嗦的有些犯嫌的人。
再一處閑話,之所以末章裏淑寧很顯眼,那是因為平清裏麵淑寧真的漸漸如偉大所說,變成一塊背景板了,我喜歡淑寧,不甘心……咦,是偉大說的還是湯姆說的?忘記了……平清是爛尾是爛尾!最近被香蕉罵爛尾的怨念在這裏發泄出來!
好吧,最後說,我是喜歡範閑這個人的,因為他就是我們。
…………能把這篇後記看到這兒的朋友,那絕對是鐵子了。鐵子是東北話吧,我一直在學東北話,因為我可能要去東北了,微笑中。
慶餘年這個書名的意思很多重,最開始的時候就和朋友們說過,代表著慶幸多出來的人生,在慶國度過餘年,慶帝的國度進入了末期,還有一個意思,零七年五月的時候,我說不告訴你們。
其實很簡單,領導在大慶,我想去大慶,共度餘年。
…………海子的詩,結尾的詞,送給自己和領導以及親愛的兄弟姐妹們: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以下純屬虛構,絕對虛假,頓準也描過,我再描一次,隻是為了滿足和梳理我自己的情緒。
“葉子,你的眼睛有治了。”
“嗯?”
“那床的病人死了。”
“真可憐。”
“是啊,聽說最後死的時候,一個人就隻能哭,好在沒有把眼睛哭壞。”
…………有一年,雪山中的神廟,一個穿著秀氣小皮襖的小姑娘,癡癡地看著身旁眼睛蒙著黑布的少年,說:“竹竹,你怎麼這麼酷呢?”
那一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肖恩與苦荷,流著淚爬到了黑青色的神廟前,然後從裏麵跑出來了一個小姑娘。
還是同年,那個蒙著黑布的少年,遠遠地看著那頂透著燈火的帳蓬,小姑娘在帳蓬門口看著風雪,二人目光相觸,便不分開。小姑娘讓少年跟著自己離開,少年不肯,於是小姑娘跟著他回到了廟裏,沒有任何言語。
又過了一年,小姑娘終於帶著瞎子少年離開了那座冰冷的廟,少年的手裏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那一年,小姑娘和少年在大魏國內遊曆,少年殺了很多人,他們來到了東夷城,然後在大青樹下,看到了一個專心致誌戮螞蟻的白癡。
有一年,漸漸長大的小姑娘和少年坐著海船沿著蜿蜒起伏的海岸線旅行,在澹州港登岸。碼頭上一位年輕人看著海上而來的小姑娘,一時間竟癡了,險些落入海中——他這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如此幸福過。
又一年,那位姑娘和少年接受了那位年輕人和他幾位同伴的邀請,來到了偏於南方的慶國,提著一個箱子,進入了京都。
在進入京都城門的時候,因為不肯接受檢查箱子的要求,與慶國曆史上最年輕的京都守備師統領葉重發生了衝突。少年將葉重的雙手摁在濕濕的城門上,姑娘把葉重打成了豬頭。
還是那一年,葉重的叔父葉流雲與那位少年切磋,自此之後不再用劍。
那一年,姑娘家進入誠王府,看著那個麵相苦愁的太監,苦惱地說道:“五常這個名字哪有萍萍好聽,我隻是發愁,我們算是姐妹還是什麼?”
有一年,司南伯不再去花舫,成了親,誠王府老二那個泥猴兒,天天往京都外的太平別院跑,而誠王府的那位郡主睜著大而無辜的雙眼,心想葉姐姐怎麼生的那般漂亮呢?
有一年,江南三大坊初設,泉州開港,設水師,那位姑娘家坐在海畔的礁石上,看著海裏的浪花,下意識地拋著手裏的金屬子彈,開始思念某人,然後和身旁的一個小兵笑著說了幾句話。
那些年間,兩位親王死於天雷,成為太子的那位年輕人依然如常,天天去太平別院爬牆,即便無數次被蒙著黑布的少年打落牆頭,亦是如此。
那些年裏,本名陳五常的那位太監,開始往自己的頜下貼假胡須,或許是因為他不習慣被人稱為姐妹的緣故。
那些年裏,如朝陽般蓬勃的南慶開始北伐,開始失敗,並且開始從失敗中獲得信心。
那些年裏,貼上了胡須的陳萍萍率領黑騎突襲三千裏,救了某人,擒了某人,傷了自己,從此坐在輪椅上半步不曾離。
有一年,那位姑娘家生了個男孩兒,虛弱地、滿足地靠在塌上,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新生兒。孩子的父親遠在西方草原,那位蒙著黑布的少年,則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然後少年感覺到了什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太平別院。
就是那一年,那些曰子,有個人走了,而那個嬰兒卻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自己如白蓮花的雙手,身前的瞎子少年和身後坐著輪椅的老人。
又一年,漸漸長大的孩子在澹州港的屋頂上,大聲喊著:“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