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呢。”嶽柯文有些奇怪“你幹嗎這麼緊張?”
“靖載有蜂毒過敏症。”陶左思說著也加快了速度。
“哦,他自己怎麼會不注意?”嶽柯文有些奇怪了,難道還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一直認為那是花粉過敏。”陶左思一點都不思索的說“他為了避免花粉過敏經常用的鮮花都是去掉花蕊的,所以他一直認為是花粉過敏。”
他們一時間都忽略了他們把陶左行忘在山上了。而很顯然,陶左行一點都不能說服易流螢,真是一個固執又自閉的家夥。
費盡口舌終於讓易流螢有些動容,因為誰也不知道在這場競爭之中會用什麼手段,尤其是陶靖載,他的手段沒有人知道,但是值得推敲的是每當他遇到難搞定的事情,總是會有另外一股力量出現,這股可以稱之為黑暗的力量,對於易流螢這種類型的人來說很管用,因為不想在廉價和暴力麵前屈服,就隻好選擇一個自己認為還不錯的買家。
但是陶左行沒有說這些,這些東西對易流螢來說太難懂了,也不應該是屬於她世界裏的東西。
“我不賣還不行嗎?”易流螢突然很委屈的哭了起來。
“不是……”陶左行鬱悶了,還有這一招,一個不好對付的家夥,於是想靠近一點安慰她。
一邊的小黑立馬警惕的吠叫了一聲,陶左行愣了一下,隻好站在原地。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些連語言都有障礙的物種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好,我們先不說這事。”陶左行沒辦法了“我們先回去,要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易流螢思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但是仍然和陶左行保持距離。
當陶左行回去的時候傻眼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一輛車也都不在了,於是立馬想起來給他們打電話,但是突然意識到電話在車裏。
“借用一下電話。”陶左行看著易流螢。
易流螢搖頭:“我不用電話的。”
陶左行有點崩潰,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突然他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易流螢:“你有車嗎?”
易流螢搖頭。
陶左行心中暗笑了一下:“他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了,我沒有電話,也沒有車,看來隻能等著他們回來接我了。”
“你不會走著呀?”易流螢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長的什麼腦袋,這麼遠的地方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因為淋雨感冒了,身體還有些弱。”他說著皺了皺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易流螢思想了很久:“那你就在這裏等他們回來吧。”
“可是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陶左行很為難的說。
易流螢雖然很不願意可是還是帶著他去客房了,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再見。有期待也有恐懼,期待看到他,恐懼他會奪走她的孩子。
這麼緊急的事情陶左思也顧不上隱藏了,直接進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陶靖載已經重度昏迷了,醫生已經在那裏等待,陶靖載的父親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等到安靜下來他們終於想起來陶左行被遺忘在山上了。
“我看還是讓於秘書去接他吧。”陶存非苦笑了一下,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不用了,他自己會解決的。”陶左思也嗤笑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故意。
陶存非和嶽柯文對望了一下,看來陶左行也要插足了,這件事似乎越來越棘手了。
陶左行隻是想在這裏觀察一下易流螢,而且有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但是被她關在屋裏竟然很快就睡著了,醒來就看到易流螢正在觀察著他。
他反射性的往後挪了一點,一個人靠自己這麼近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有一會兒了,吃飯了。”易流螢簡單的說。
“怎麼不叫我。”陶左行說著坐了起來,隻是心中還是一場的疑惑,難道自己最近變的很遲鈍了?
易流螢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當陶左行看到鏡子了的自己的時候立馬明白易流螢為什麼不叫自己了,這個易流螢竟然把自己畫成了一張貓臉,與此同時易流螢在外麵笑的不行。
他忍住笑很沒意思的回頭看著易流螢:“用什麼畫的?”
易流螢晃著手裏的一支記號筆得意起來。
“你——”陶左行鬱悶了,這個家夥竟然用記號筆在他的臉上畫貓臉。
“我覺得你這樣子比較可愛。”易流螢大笑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