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左思微微的笑了一下,易流螢對爺爺撒嬌是因為她不是陶家的人,陶靜善可是貼著陶家的標簽的,可能在外麵的時間長了給忘記了。
“爺爺的話也不聽了嗎?”陶老爺子的臉立馬就板起來了。
陶靜善微微的撇了亦喜愛嘴:“是。”
“爺爺,那我們先走了。”陶左思微微的頷首。
“恩,路上小心一點。”陶老爺子的表情緩和了很多。
他不是不喜歡孫子孫女們,隻是心裏的意識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
陶左思和陶靜善並肩往外麵走,陶左思比陶靜善高出一點,而且她是利落的短發看著比陶靜善更精神一點。
“聽說你要在這裏成立個設計室,打算開在什麼地發?”陶左思先開口了。
“紫月有一個定製商務樓的計劃,準備開在那裏。”陶靜善得意的說。
陶左思笑了一下:“那個地上地基都沒有挖好,雖然有紫月強大的財力支撐,不過周期也太長了一點,從封頂到裝修入住恐怕要兩三年的時間。”陶左思有些擔心的說。
“時間不是問題。”陶靜善簡單的說。
“這麼說不打算出國了?”套做事直接說。
陶靜善思想了一下:“這裏可是我的家啊,不能因為堂叔一直在這裏就想成隻是堂叔的家了。”
陶左思笑了一下:“用這麼尖銳的語氣說話好像中間有很嚴重的間隙一樣。”
“有沒有間隙堂姐知道。”陶靜善不屑的說。
陶左思笑了一下:“要是把站在自己對麵的人當做敵人,那麼全世界都是敵人了。靜善舌頭可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匕首。”
“堂姐這是在教訓我嗎?”陶靜善站住側目看著陶左思。
陶左思看了她一眼繼續前走了:“時候不早了,再見。”
陶靜善看著陶左思的背影心裏十分的不舒服,任何在嶽柯文麵前的女人都讓陶靜善很不舒服,就算是自己的堂姐。最能讓女人失去理智的是男人。
陶左思感覺這個家的氣息在變化,大人們不能用自己的思維來定義孩子,老人們也不用用他們的思維來定義大人,即便是從小接受相同的教育,不同的東西就是不同。
陶左思把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就停下來給陶左行打電話了:“是不是靖載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應該是,不過應該隻是知道流螢在那裏。”陶左行簡單的說。
“這個就夠了,那個人也不知道會做什麼事情。”
“應該不會做什麼,不過也是看他怎麼處理了。”陶左行還在看著文件。
“你有什麼打算?”
陶左行停下來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對她十分的不利。”
“我知道啊,所以你就這樣拖延下去?”陶左思簡單的說。
“也不是拖延,隻是你也知道流螢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沒有能力對麵這麼複雜的事情。”
“也許不是。”陶左思思想起來了“今天流螢和靜善好像吵架了,而且靜善被流螢氣走了。”
“什麼?”陶左行有些不相信。
“我也有些不相信,不過這個是事實,遺憾的是我沒有在場。”陶左思幾分遺憾的說“也許流螢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這麼多年她的生活非常的簡單,但是她的內心世界呢?”
陶左行思想了一下:“姐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我去顧顰若家裏的時候,家裏收拾的很簡潔,關鍵是那是一個有很多書的房子。”陶左思簡單的說。
“你是說易流螢有很廣的知識,隻是不喜歡複雜的生活,但是有應對複雜生活的能力?”陶左行猜測著。
“恩。她一直都被人照顧,看似已經成習慣了,之前她毅然離開顧顰若住在山裏,一個隊寂寞都沒有感覺的女人終究是可怕的。”
“如果那隻是一種狀態呢?”
“就算是狀態。”陶左思思想了一下“她無所求,無所顧忌,也許唯一的弱點就是她腹中的孩子,而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她意識到自己不安全的時候……”陶左思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那姐的意思是?”陶左行擔心易流螢會再次消失。
“也許你的選擇是對的,現在對她最好的方式就是隱藏起來。”陶左思也沒有辦法了。
晚上易流螢一反常態的沒有在樓梯那裏等陶左行,而是早早的進屋了,陶老爺子以為她今天出去玩兒了累的了也就沒有在意。
易流螢開始翻自己所有的東西,看看那些是對自己有用的,應該隨時帶在身邊,把銀行卡裝起來的時候她表情愣了一下,隨機又拿了出來,這張卡是顧顰若又給她補辦的,最早的那一張是媽媽給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