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一路人。"
"誰說我們不是一路人，如果你想要去九重樓，那我不妨告訴你一聲。如果沒有我帶路，你是不可能進得去的。"
陳軒轅話音剛落。
薑蘇綰那清冷的聲音，也是再次從兩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聽到薑蘇綰的話，陳軒轅也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著薑蘇綰張口道："什麼意思？"
"九重樓是盛京知名的茶樓。因為共有九層，所以被稱之為九重樓。如果你自己去，的確是可以，但是最多隻能上到六層。但是如果有我在，我能幫你上到第九層。"
"當然，你也可以強行闖進去。"
"但是我想，你也不想在這盛京再次動手，惹事生非吧？！"
看著薑蘇綰那自信的眼神。
陳軒轅也是張口道："我為什麼要信你？"
"因為，能殺你的人，隻能是我，別人不行。這個理由夠不夠？"
薑蘇綰話音落下。
她和陳軒轅之間，氣氛越發陰沉。
葉溫柔見勢不妙，也是拉了下陳軒轅的手。
"軒轅……"
感受著掌心的溫暖，陳軒轅也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要問我什麼事？"
"上車再說。"
"車上隻能做兩個人。"
"沒事，我已經改成了三座。"
"你去後麵。"
看著陳軒轅那不容拒絕的表情，即便是心性如薑蘇綰，也是忍不住多看了陳軒轅一眼，眼神流轉，語氣清寒道："有人跟你說過。你很不懂風情嗎？"
"沒有。"
"那現在有了。"
最終。
薑蘇綰還是坐在了後座上。
陳軒轅坐在駕駛位上，葉溫柔坐在了他的身旁。
"現在。告訴我，該怎麼走。"
"好。"
盛京。大演武場外。
見到陳軒轅帶著葉溫柔上了薑蘇綰的車，隨後離開，城牆之外的陳白龍，也是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目送著陳軒轅離開。
"父親，他……"
不知何時，陳知恩已經站在了陳白龍的身旁。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那一抹灼眼炙紅，也是欲言又止。
"我想。不隻是他，我們都需要一段冷靜的時間。你說，我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受苦，被人欺負！"
"當年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在那海底被囚整整七年！"
"我怎麼對得起素衣！我……"
看著陳白龍那如同孩童一般，自責的表情。還有臉上留下的兩行濁淚。
陳知恩，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陳白龍的身後，靜靜地陪伴著。
"知恩。我不在的這些年，陳家多靠你撐著。"
"我欠你的太多。"
"我老了。撐死也不過再多活幾年，這陳家將來還是要靠你撐著。"
"軒轅他，我欠他，還有他母親的太多太多，到時候，如果有朝一日，我走了，你千萬要護著他點兒。"
"畢竟。他也算是你半個侄子。"
聽到陳白龍的絮叨和囑托。
不知何時，陳知恩突然發現。在他眼中一向高大，遠比天高的陳白龍。原來也已經是一頭白發。
原本在他眼中高大的身軀，此刻略顯佝僂。
原來，陳白龍也會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