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名的話,讓兩個大夫很無奈。
病人的情況雖然比較穩定,但因為傷口的裂開以及失血過多,是需要進一步觀察的。
可秦無名卻偏偏讓她倆先下去。
兩個大夫本著人道主義想要勸說一下,可是當兩人又一次看到茶幾上的刀和帶血的紗布之後,果斷選擇了離開。
職業操守再重要,也大不過命啊。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些東西,那倆大夫對咱倆有了心裏隱陰影了。”待兩個大夫離開之後,秦無名指著茶幾上的刀和之前替換下來的紗布說道。
呂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等待秦無名的下文。
既然秦無名把兩個大夫支開,顯然還有話要對自己說。
“你不打算問問我為什麼支開他們嗎?”坐回沙發之後,秦無名笑著問道。
“我問你有用嗎?”呂斌沉聲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我問你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與其浪費唇舌,倒不如等你主動開口。”
“你的心思很活絡,這一點很好。”秦無名笑著說道:“先把外套穿上吧。”說著,便把之前呂斌脫下的外套還給了他。
呂斌愣了一下,卻還是迅速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等呂斌穿好衣服之後,秦無名這才說道:“我之所以把他們支開,是因為我需要和你談一談老貓的事情。”
一聽這話,呂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老貓在鋼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他經營的生意很廣,但大部分都是灰色生意,所以老貓這個人可以說是心狠手辣,但同時對於他欣賞的人也非常關愛,就好比呂斌和阿順。
呂斌雖然跟著他的時間很短,卻已經是老貓最為看重的人,所以才會在阿順出事之後,親自去接他倆回來。
老貓在道上比較出名,但那也隻是在道上而已。
他的生意見不得光,所以正經的生意人對他也隻是了解一下而已,並沒有人願意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按理說,從因無名隱約透露的背景來看,他應該不可能和老貓熟悉的。
再者說,秦無名又是江雪的未婚夫,所以他就更不可能和老貓有關係了,可偏偏他主動談及老貓?
這就很奇怪了。
秦無名自然看出了呂斌的疑惑,笑著說道:“就你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回到老貓身邊顯然是不太現實了。”
秦無名的話,讓呂斌又怔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因為秦無名說的不錯,現階段的他是根本不可能回到老貓身邊的。
為什麼?
很簡單,現階段的呂斌可以說已經和卜義安畫上了等號,同時這兩人又跟廖祥有了矛盾。
以廖祥的行事作風,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針對他的,那麼他這個時候回去找老貓,就必定是帶著麻煩回去的。
廖祥能夠控製住還好,可如果控製不住真的跟老貓鬧僵了,那麼他呂斌就是徹頭徹尾的罪人,到了那個時候他得罪的可就不僅僅是廖祥了,哪怕是一向重視他的老貓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他。
可以說,擺在呂斌麵前的路隻有一條,放棄廖祥和老貓任何一邊之後,就隻能跟秦無名選擇合作。
“你是個聰明人,在你的憤怒沒有平息之前,你必定不可能跟廖祥站在一邊,而同時你也不可能冒著風險把麻煩引到老貓身上,畢竟老貓也算是給了你活路,又那麼器重你,所以你不能給他惹麻煩,那麼問題來了,剩下的一條路,恐怕你就隻能跟我站在一對,去針對廖祥了。”秦無名直接說出了呂斌內心深處的想法。
“我能有今天也算是被你逼的。”呂斌沒好氣的說道。
“不錯,說到底你也是被我利用了而已。”秦無名如實說道:“但我利用你的目的卻和卜義安不同,因為我是真的很欣賞你,而且我可以保證,解決掉廖祥這個麻煩之後,我可以讓你恢複自由身。”
秦無名的話,可以說說到了呂斌內心深處最薄弱的那個點。
“自由人!”
對於呂斌而言,自由人根本就是奢望,他從來都不敢奢求自己能夠有朝一日恢複自由身。
可偏偏,秦無名敢這麼說,而且還是如此正經嚴肅的對他說,這如何不讓呂斌心動?
隻要能夠恢複自由身,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去墓地看望瑪莎娜,光明正大的為其掃墓,再不用多在月光下偷偷摸摸的去看她。
這樣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讓他非常激動。
“你有辦法?”呂斌忍不住問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但前提是你要配合我。”秦無名認真道。
“怎麼配合你?”呂斌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