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祥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眾人無不驚訝。
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負責接待的人應該是廖老爺子的私人秘書才對。
可偏偏,今年的商會卻是廖祥負責接待的。
由此,也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先前商圈裏私下議論的廖老爺子會在今年卸任,看來是真的。
雖然一開始,眾人都不相信,但既然廖祥已經出現在這裏,就由不得他們不去相信了。
“看來廖家老爺子今年卸任的傳聞是真的嘍?”戴明怒視廖祥,陰陽怪氣的說道。
“爺爺作何決定恐怕還不是戴總您能夠議論的吧?”廖祥冷笑著說道。
一瞬間,兩人針鋒相對,戴明的雙拳更是不自覺的握緊。
廖祥實在是太囂張了,囂張的已經讓戴明忍無可忍了。
可他還是摁住了自己的躁動,因為他很清楚,真正的較量還沒有開始,就算現在真的逞一時痛快狠揍廖祥一頓,也沒有絲毫意義,反而會讓別人留個心眼。
“好,很好,非常好,想來廖家在你的帶領下會越發強大的,畢竟你做的事可是連廖家老爺子都不敢做的不是嗎?”戴明深吸口氣,輕輕拍了拍廖祥的肩膀,饒有深意的說道。
聞言,廖祥不自覺皺緊了眉頭。
雖然戴明說的很隨意,可他卻是感覺到了戴明別有用心。
“如此,可就承戴總吉言了。”廖祥感激之後,便立刻轉移了視線。
他實在不想和戴明對視,這個老男人眼神讓他不寒而栗,所以他迅速吧矛頭指向了自己的親哥哥,廖平。
“哥,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肯出現在商會了。”廖祥抬頭想要握住廖平的手,奈何卻被廖平給躲開了。
“廖祥少爺,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廖平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顫聲道:“我已經被廖家給逐出去了,所以我何德何能敢和廖祥少爺稱兄道弟,您實在是抬愛我了。”
廖平當著這麼多商界精英的麵說這番話,也就等於他明確了自己的立場。
我已經是被廖家給逐出去的人了,所以嚴格意義上講,我廖平已經不是廖家的人了,今天之所以來這裏,不過是以我廖平的個人名義來的。
廖平的一番話,可以說絲毫沒有給廖祥留麵子。
廖祥伸出的手也變得無處安放,最後隻得燦燦收了回去。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已經是被廖家給逐出去的人了,可既然已經被逐出去了,又為什麼要來參加商會呢?還是給別人當一條狗?”廖祥顯然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既然你廖平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變相嘲諷了。
而廖平在聽了這番話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廖祥少爺說的是啊,可問題是既然當了狗,我就要扮演好我的角色,可不能像某些人,明明不是狗,卻偏偏幹著咬人的勾當。”
廖平一番妙語連珠的嘲諷,迫使廖祥的表情變了。
他本就不是一個語言能力出眾的人,因為他所有的心機都用在了行動上。
所以,在明知嘴皮子上耍不過廖平之後,便又把矛頭指向了秦無名。
可以說,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之前所有的見麵不過是通過照片和視頻。
隻不過相對而言,秦無名對於廖祥卻已經是見得都不帶要見了。
在輪回的五百年時間裏,秦無名和廖祥打過的交道太多了,甚至可以說,秦無名給廖祥施加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並以此逼他講出了許多的真相。
當然,這些手段,廖祥是不可能知道的,畢竟那是輪回裏麵發生的事情,即便廖祥有印象,但天亮之後,一切又會被迫重置。
“秦先生,咱們終於見麵了。”廖祥主動伸出手,道。
“是啊,不容易啊。”秦無名也握住了廖祥的手,笑著說道。
雖然兩個人笑臉相迎,可兩人的手在相握的瞬間,便暗中較勁兒。
秦無名故意收住了力量,免得廖祥在這樣的時候出糗。
“秦先生年紀不大,卻頗有手腕,說實話我真的非常欣賞你。”廖祥笑著說道:“不知道秦先生願不願意來幫我呢?以你的能力加上我的手腕,咱們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你說是嗎?”
麵對廖祥拋出的橄欖枝,秦無名兀自搖了搖頭。
他太了解廖祥了,這家夥在明知道情況特殊的前提下,主動拋出橄欖枝,就是為了讓秦無名放鬆警惕。
而一旦秦無名選擇接受,他就會榨取秦無名的剩餘價值,待他毫無用處之後,便會和其他人一樣,成為替罪羔羊。
“廖總,您還真是高看我啊。”秦無名笑著說道:“我秦無名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何德何能為廖總您做事呢?”
秦無名的言語雖然不激烈,卻在表民自己立場的同時,貶低了廖祥。
廖祥自然聽得出他話裏的意思,當即便鬆開了手,道:“秦先生,不再考慮考慮嗎?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