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幾欲昏厥,麵容煞白,冷汗涔涔。
身後之人卻半點也不憐惜,動作粗暴而猛烈,每一下都像是要將她頂穿。她就像案板上的魚,渾身疼痛,卻反抗無能。她的嘴便被他用手掌牢牢封住,就為了方才自己差點破口尖叫出聲,所以他在懲罰自己。
莊明媛渾身一個激靈,隨著衣物撕裂的聲音在耳邊響過,她大半個身子都裸.露在外,也不知是因空氣裏的涼意,還是由他身上滲出來刻骨的寒意,使得她在昏暗的空間裏,狠狠打了個冷顫。
雖然籠住自己的身體那樣滾燙,但她還是止不住發冷打顫,失神的瞪大雙眼,隻覺得身子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獄,痛苦萬分!
薑岩緊緊繃住唇,自進入那一刻起,他就跟瘋了一般,片刻不停,一下又一下迅速而猛烈的衝撞著她。他知道她會疼痛,但他根本不在乎,盡管手下的皮膚冰冷發顫,感受到她痛苦難安的情緒,他也沒打算停下來,依舊麵無表情的做著最原始的動作。
“唔唔唔——”她痛苦極了,疼,遍布全身的疼。
她後悔了,後悔今夜衝動的舉止,她根本就沒看透他,以為他至少會憐惜她一點,沒想他竟這般的狠心毒辣,她才第一次,哪裏受得住他這般粗暴而猛烈的對待。隻是自己的求饒哀鳴好似全不管用,她越痛苦,他就越是激烈。
她終於明白過來,他根本就是在泄恨,在懲罰她!
她死命咬住下唇,到底放棄了求饒,默默承受著他的粗野。此刻的他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一般,她越是柔弱,他就越是被激起碾碎她折磨她的*與快.感,他樂在其中,她卻生不如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身子都快讓他攪碎的時候,她的腰間突然失去依仗,脫力的沿著冰涼床柱跌落在地上。她的身子已經不著寸縷,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布滿的不是情愛,而是他的憎惡與發泄。
疼,渾身都疼。
她死死咬住牙,盡管她現在真的做了他的女人,但她卻半點也不覺輕鬆。相反的,她的心裏充滿了對日後的恐懼與迷惘。
“穿上衣服,出去。”
他終於出聲了,莊明媛抬眸望著他,望著眼前居高臨下的他。即便房裏光線昏暗,但她依舊能描摹出他的五官與輪廓。這是自他進入自己身體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她終於能夠體會什麼叫作撕心裂肺,這種感覺比他衝進自己身體時帶來的撕裂痛上百倍!
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摸索衣物,抖著手一一穿好。秋衫的盤扣已經脫落,她一時也摸不到它們,隻有堪堪攏好衣領,扶著床柱站了起來。
正當她錯過他的身子往外走時,身後就又傳來他冷漠的聲音:“將身上都擦幹淨,你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莊明媛足下一滯,難堪的閉攏雙腿,她咬住唇沒有吭聲,手上卻是慢慢伸進衣內將肚兜解了下來,沿著腿.根一路往下擦。她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是擔心她回去的路上留下痕跡,明日就該讓薑太太與薑姑娘察覺罷了。她知道,他並不願讓她們知曉,便是她自己也不敢讓她們知曉。
擦好後,她將濕濘的肚兜揉成一團,在他的沉默下推開房門,跌跌撞撞的走了。她知曉,這個時候絕不是再度糾纏的好時候。
瓊珠坐在燈下心驚膽戰許久,這個時候聞見動靜,風一樣奔出去看。這一看,她就情不自禁紅了眼眶,撲上前捉住她的手低叫:“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她的身子既澀痛又虛軟,根本無心與她多言,隻將自己半個身子靠在她肩上,有氣無力的道:“快,扶我到榻上去。”瓊珠眼淚一下就滾了下來,忙聽話的將她半抱半扶了進去。
進到屋裏,攙扶著小姐躺下後,借著房裏的燭光一照,她再度低聲痛叫:“小姐!你怎地成了這副模樣?可是那薑岩欺負了你!”
小姐此刻衣衫不整,發絲淩.亂,不僅麵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秋衫上的盤扣都一顆不剩,她現下正躺在榻上,那高高聳起的雙.峰上,烏紫青痕那樣醒目刺眼,根本就不用去多問,她就知道小姐這定是讓那薑岩給欺負了!
莊明媛剛虛弱的闔上眼簾,聞言驀地睜開,冷冷地看著她道:“閉嘴。”
瓊珠哭得更凶。
莊明媛聽著她哭了一陣,才虛弱的又道:“熄燈。”
瓊珠抹一把眼淚,抬起頭來。小姐眼下心情不佳,她也不敢再多說,隻道:“我先去給你絞個帕子來擦擦……”
“不必了。”莊明媛喊住她,眼睛望著帳頂,聲音輕飄飄的說道,“就讓他留在我身上,沒事。”說完,便再度蹙眉,示意她趕緊將燭火熄滅。
瓊珠點頭,彎身替她擺正繡鞋時,一眼瞧見那鞋跟處紅白交加的液體,眼睛就是一酸,差點又要心疼的哭出來。她抬眼看看小姐褶皺的不成樣子的長裙,那上頭也是紅紅白白零星點點,心裏就又是一揪,難過極了。
隻是她沒敢再耽擱,吹熄蠟燭,歇下不提。
……
翌日一早,隻說是身子不適。陶氏隻當她是傷口愈合不久的緣故,問了句可要請大夫來瞧瞧,見瓊珠推辭,就罷了,囑咐她好好照顧她家小姐,之後也未怎樣放在心上。這幾日閨女的親事被提上前來,她根本無暇顧及其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