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似乎是有點害怕夏小猛不肯承租,孟老板趕緊不等夏小猛的話說完,就迅速打斷道:“夏總,價錢的事情可以好商量。”
因為這段時間,滬海市郊區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小廠子紛紛倒閉不斷,所以他這間廠房很難租出去。
想到收不夠足夠的租金,孟老板就狠了狠心道:“夏總,剩下的這間廠房租金,我給你打七五折,你看怎麼樣?”
“半價。”夏小猛毫不留情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孟老板的心髒好像被敲擊了一下,有些憋屈道:“夏總,都不太好吧,七五折已經是我能夠忍受的最低極限了,你要是說半價,那我這廠房還不如不租。”
“那就不租吧。”夏小猛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孟老板的臉色一下變成了豬肝色,心說做生意哪有你這麼做的?
“那個,夏總,六折怎麼樣?”孟老板沉了沉氣道:“六折,真的已經是我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半價。”夏小猛依然是不為所動。
看到夏小猛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孟老板隻好大歎一口氣:“夏總,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意誌堅定的人,這次算我輸了,半價就半價吧,總比租不出去好。”
孟老板苦笑了一聲,然後道:“我這家廠子的麵積,朱廠長很清楚,另一半廠房的價錢,就算你每年租金30萬吧。”
“好,可以。”夏小猛並不是一個喜歡占便宜的人,但是孟老板之前有關於姨媽巾的那些言論,讓夏小猛產生了要打壓一下這家夥的念頭。
孟老板鬆了口氣,能把廠房租出去就好,看起來這個夏老板很有錢,應該可以很穩定地一直把這個廠房租下去吧。
孟老板不求價高,他隻希望這裏的廠房能夠不被空置,到最後隻能爛掉。
和孟老板商談完,隨後,然後夏小猛和孟老板就簡單簽下了一個合同。
簽完合同過後,孟老板帶著夏小猛,在廠房內四處兜兜轉轉。
這個廠房看起來很是荒涼,裏麵空空蕩蕩的,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看著裏麵的景象,夏小猛忽然有了一種人走茶涼的感受。
朱麗鳳帶著幾分尷尬道:“夏總,以前廠子裏的設備已經全部被賣掉了,所以要重新開姨媽巾廠子的話,這些設備還需要重新購置。”
“沒關係,你先擬定一個需要購買設備的清單報給我,然後需要多少錢,你直接說就好了。”夏小猛覺得朱麗鳳的人品還是可以信任的。
如果不能信任的話,夏小猛和朱麗鳳的合作,現在完全就可以直接終止。
朱麗鳳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坑夏小猛,點頭道:“謝謝夏總的信任,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好。”
看了看廠房周圍的環境,雖然一般,但周圍倒也比較安靜,環境還算清幽,作為姨媽巾廠已經是挺合格的。
看完了姨媽巾廠,夏小猛準備要回去,但是孟老板一定要請夏小猛,去酒店吃完飯再走。
看到已經的確是到了傍晚的飯點,再加上朱麗鳳,也希望他吃完飯再走,所以夏小猛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孟老板請夏小猛和朱麗鳳,在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吃飯。
三個人談論的氣氛還可以,席間,三人推杯換盞,朱麗鳳已經是微微有些醉意。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就是想醉一下。平時她都是不喝酒的,但是今天,麵對孟老板的邀請,朱麗鳳並沒有拒絕。
夏小猛在席間問道:“孟老板,你之前說的隔壁姨媽巾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不過是一群黑心商人而已。”
“這種事情,質檢部門難道都不監管的嗎?”夏小猛問。
“監管?”孟老板不由得一笑:“監管是可以,但不會每時每刻都會監管吧。隻要在監管的時候按照正常來做,不監管的時候,再把原先的黑心做法搬出來,質檢部門有什麼辦法?”
孟老板道:“這種事情已經形成了一種規則了,質檢部門檢查的,是他們為了應付檢查,而做出來的優質姨媽巾,但剩下的全是有毒的姨媽巾。”
孟老板說起這件事,也微微有些痛心。
“難道就沒有人舉報嗎?”
“舉報……有句話說的好,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們吃飽了沒事舉報他幹嘛?”
孟老板繼續道:“也不是我們不管這些事,實在是萬一被他們找出來,我們自己可就要遭殃了。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一般得需要有一定的背景才行。”
夏小猛表示能夠理解。
孟老板看夏小猛有舉報的意思,連忙勸說道:“夏總,我知道你看不慣這些事情,但是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你要是本地人也就算了,外地人的話,就是死了,說不定也不會掀起一絲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