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壞拿著刀出門就向朱長貴家走去,但是剛走了幾步,鄰居家門口的狗就對著他凶吠起來。李小壞被狗突如其來的凶吠吃了一驚,他不知道狗為什麼吠他,平日裏就不吠,這時候偏吠?
李小壞藏了藏刀,閃回屋子裏。這是不是凶兆?李小壞想,如果他拿著刀去找朱長貴,必然會打起來,到時候一定會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殺了人。李小壞想到這裏打了一顫抖,轉念一想,或許更應該拿著刀去找朱長貴的女人,先睡了他的女人再說,李小壞這麼一想決定回屋裏睡覺,並感謝了那些吠他的狗的提醒。
這夜李小壞做了兩個夢,第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在芝麻地裏追趕朱長貴,他走得快,一鋤頭把朱長貴打倒了;第二個夢夢見了小鎮上發廊的老板娘摟著他睡覺,把他的頭枕在她那豐滿的胸上。這兩個夢各自把李小壞弄醒了一次。
李小壞不知道何玉雪是夜裏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早上醒來,穿好衣服出來,何玉雪已經做好了飯。吃完飯,何玉雪就叫他去鋤草,說要是還不鋤草,那塊芝麻地就給別人得了。李小壞應答著,扛著鋤頭從後門出去了。
但他不是去芝麻地,他往朱長貴家走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會一會朱長貴的女人。
不過朱長貴家的門從外麵鎖著,沒有人在。
李小壞無奈,隻得去鋤草。
鋤了一會李小壞想起這天是集市,老郎中應該會去的,就把鋤頭藏好,折身往小鎮的那條路走去。
老郎中果然已經擺好了攤位。
這老頭子約莫五十多歲,穿著不起眼的粗布衫,下巴有幾根白胡須,落魄中倒隱約有一股道骨仙風,拿著一個小喇叭在那裏廣播宣傳他的祖傳秘方,說什麼包治百病、專治疑難絕症等。地上鋪著幾塊白布,布上黑字寫著他的各種藥方,背後的架子上還掛著幾個副錦旗,都是感謝之類的。老頭子的旁邊依舊站著一個女孩子,二十多歲的樣子,俊俏的臉蛋兒白裏透紅,腦後紮了個又黑又粗的辮子,隻是看起來有點害羞。
李小壞上次因為是買那種難言之隱的藥,所以不敢瞧她一眼,現在不同了,有底氣了,所以還特的望了望那女孩子,女孩子倒給他看得整個臉兒紅到了脖子根。
李小壞暗覺好笑,但沒笑出來。
小子,那味藥有效了吧?老頭子認出了李小壞,微笑著說。
嗯,不錯,今天再買幾劑。還有,這頭疼的藥有嗎?李小壞問。
怎麼個頭疼法?上次李小壞隻是說了下身的問題,老頭子並不知道他的頭疼問題。
也是那次被打的,現在一到陰雨天或者被重物擊中就疼,疼起來腦袋就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完全傻掉這樣。李小壞老老實實的說了他的狀況。
嗬嗬,小子,你該慶幸遇到我,你這些傷病都是後天造成,完全可以治好的。這或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你放心,這病包給你治好。老頭子捋了捋白胡子微笑著說。
那太好了,趕緊給藥我咯。李小壞一聽能治好頭疼病,大喜,有些迫不及待。
我這裏帶的藥材隻夠兩劑,一天一劑,這藥你要吃夠九劑才能完全好,你吃完這兩劑到天涯嶺找我,我住那。老頭子說。
天涯嶺?咋住那兒了?天涯嶺就在李小壞他村的後麵,但那兒荒山野嶺是沒有人安家的,老頭子說在那兒他不禁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