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老相熟來的。老板娘點點頭說。
她來這幹嘛?不會也是……後麵的話李小壞不好意思說。
那倒不會,她不缺錢,她剛從縣城回來順便過來看我。發廊老板娘說。
她老公在外麵風流她知道嗎?李小壞想起那天朱長貴和村長媳婦的事,問。
當然知道,她和老公早就貌合神離了,兩人誰都不管誰,各風流各的。老板娘說。
有這事,不可能吧?李小壞很是吃了一驚,想到平時那麼高貴養尊處休的女人竟然也到處風流?他感到不可思議,懷疑老板娘是妒忌人家故意這麼說的。
嗯。老板娘似乎找到了她的自信和平衡點,說得越發的起勁,別看她那樣子挺高貴,其實越是她這種女人越要裝。老板娘說說,小哥,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
李小壞完全沒有想到老板娘說出這樣的話來,看她們剛才好朋友好姐妹般的親切勁兒,這話要是讓張美雲聽到,保準會氣得噴血而亡。
老板娘往李小壞身邊挪了挪位置,挨著他更近,說:小哥,想不想知道更多的情況呢?
還有啥情況呢?李小壞問道。
你知道你們村裏像她這樣的風流的女人還有多少嗎?老板娘扒了口飯說。
不是吧?還有誰?李小壞又是一驚,差點讓飯給噎著了。
你想想,現在村裏還有多少男人在家?不都外出打工了嗎,那些女人卻正處如狼似虎的年齡,這夜夜獨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的,有幾個能經受得住啊,什麼狗剩媳婦啊蠻慶媳婦啊石蛋媳婦啊等等好多呢。可便宜了那些沒出去的漢子和光棍了。
本來,在這樣一個被日本情色文化侵蝕汙染得已經無孔不入且在小鎮的錄像廳、網吧全情演繹的年代,這樣的風俗已經逐漸被人接受了,但讓李小壞吃驚的是,這一切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竟然渾然不覺。他之前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唯一分點心的事情就是跟黃曉玲的戀愛,對村裏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要不是因為跟朱小文走得比較近,甚至都不知道朱長貴的風流事,其他人的事情知道的就更少,而且,之前的他,就算聽到了一些傳聞,也隻是付之一笑,沒有深究的興趣。
老板娘的話也讓李小壞想起了菜市場的瘦狗媳婦,看來所有的傳聞都不是空穴來風的。
對了,還有一個女人,不知道我該不該說?老板娘望著李小壞那雙迷人的眼睛,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誰?你說呀。她這麼一問,同樣勾起了李小壞的好奇心,自然而然的問她。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老板娘卻反問起來。
你說。李小壞說。
你是李覺的兒子吧?老板娘問。
嗯。李小壞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你的父親,昨天你走後,我想了想,覺得你跟他很像,沒想到真是,你比你父親還英俊呀。老板娘說著笑了笑。
哦,你認識我父親?李小壞被老板娘這麼說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問,這跟你要說的女人有關係嗎?
有關係啊,因為這女人就是你二叔李家文的媳婦月娥。老板娘慢慢說出了這個名字,說完盯著李小壞,看他的反應。
……李小壞手一抖,飯盒差點掉到地上。
這不可能,你可別亂說話。李小壞馬上否認說,並不是出於維護他二嬸,而是因為這樣的醜事是家門的羞辱,日後他二叔知道自己戴著這麼頂大綠帽子,日子還能過嗎?
好好……我就不說了,小哥可別激動,激動會傷身體的。老板娘見李小壞反應過大,趕緊打住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咯。
二嬸月娥也算是一個美人兒,聽說也淪陷給了朱長貴福伯之流,李小壞再也沒有心情吃飯了,胡亂的扒了就幾口就合上了飯盒。
小哥,多吃點。老板娘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該說出來,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沒事,不怪你,倒是你說便宜了哪些人呢?
就是朱老板,光棍福伯等人。老板娘毫不猶豫的說。
老光棍福伯都有份?那些女人是不想男人想瘋了?李小壞驚歎道,這些女人也太那個了吧,就福伯那種要啥沒啥的貨色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