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啊,我自己去就行了,王奶奶更加需要你的照顧。鄭安娜說著,用眼神埋怨李小壞,似乎在說他不懂事。
然後她出去了,把李小壞和那個王老奶奶扔在屋子裏。
小夥子,你是她男朋友吧。鄭安娜走後,那老女人才用她那雙混濁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李小壞好一會,說。
嗯……是的。李小壞老老實實答道,他當然希望這樣了。
小娜是個好姑娘啊,沒有她我現在已經埋入黃土了,小夥子,這是你的福氣,要懂得珍惜她啊。老女人頗有感觸的說,眼角好象還流下了淚。
啊,王奶奶,你怎麼了?王奶奶留下渾濁的淚水,讓李小壞很不措。
我這條老命是鄭安娜那孩子給撿回來的,三個月前的一天,我收垃圾的時候昏倒在大街上,是這孩子送我到醫院的,看病的錢都是她出的,現在她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我,這孩子難得的好心啊。老女人躺在床上慢慢的說。
王奶奶,我一定會珍惜她的。李小壞趕緊安慰著王奶奶說,可心裏說,王奶奶啊,我是願意啊,可王奶奶你還不知道,我想珍惜人家還沒給我機會啊。
在我這即將埋入黃土之年還能認識這樣一個好孩子我已經滿足了,可以安心地走了。老女人出神的說,仿佛說完就真要撒手人寰了。
王奶奶,你可別說這樣的話拉,安娜剛才去了哪?小梅又是誰?李小壞問道。
嗬嗬,她去接我的孩子了。
你的孩子?李小壞有點吃驚,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肯定很大了吧,還需要鄭安娜去接?
對啊,我的孩子多著呢。老女人嗬嗬的笑著說。
哦。李小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神秘的謎底隻能等鄭安娜回來再解開了。
小夥子,我睡會,你等著小娜回來啊。老女人躺下蓋上被子說,記得一定要珍惜她。睡前還不忘叮囑我一聲。
老女人睡下後,李小壞把凳子搬到院子裏等鄭安娜,屋裏黴味太重,同時他又擔心驚醒了王奶奶的休息。
半個小時左右,鄭安娜回來了,她提著幾個袋子的菜和水果,身邊跟著四個小孩子,最大的一個小女孩估計有八九歲,最小的小女孩估計隻有四五歲,每個孩子都背著書包,原來箱子裏的文具是給她們的吧。
小壞,王奶奶睡了?鄭安娜一回來就問李小壞。
嗯,她們都是誰?李小壞望望鄭安娜又望望那些女孩子問道。
嗬嗬,她們都是王奶奶的孫女。鄭安娜對著那些小女孩說,叫哥哥。
哥哥。那幾個小女孩很聽話,歡快的叫李小壞哥哥。
鄭安娜卻不再理李小壞,她給小孩子們每人削了個蘋果,然後開始在那個被柴火(還用柴燒飯的)熏得黑黑的廚房裏燒飯做菜。李小壞想去幫忙被她拒絕了。
鄭安娜把飯菜做好後,王老奶奶也醒了,鄭安娜和李小壞看著她們吃完了飯才走。
路上李小壞忍不住問鄭安娜:安娜,那些女孩子……
小壞,這些女孩子都是王老奶奶撫養的私生女,她們都是可憐的孩子,王老奶奶夠不容易的,她收破爛的錢都是用來撫養這些孩子的。鄭安娜傷感的說。
李小壞曾經在網上看到一則關於一個騎三輪車拉客的老人無私讚助幾個貧困孩子讀書的新聞報道,並感動的淚都流了,想不到他身邊就有這樣的人,不禁對那個躺在床上的老女人肅然起敬。
這王老奶奶真讓人尊敬啊,可是她病得這麼重,以後孩子怎麼辦?看王老奶奶現在的樣子,時日已不多了。
我也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或許,再在這邊找一戶人家領養她們吧,她們剛才去補課了,都是幾個聰明可愛的女孩。鄭安娜有些憂心的說。
哦,李小壞點點頭。
他很是感動,他沒有想到嬌生慣養的鄭安娜是個這麼善良的女孩子,這跟她在鄉下給他的印象大相徑庭。
特別是在這個紛繁複雜人心浮躁的城市裏,這是難能可貴的,李小壞對她又多了一層情愫。
小壞,謝謝你今天陪我了。回到了大學城,鄭安娜感激的對李小壞說。
我這有什麼好謝的,跟你比起來,我自愧形穢。李小壞很羞愧的說。
嗬嗬,也沒什麼,不過,很快還需要你幫我另一個忙。鄭安娜笑了笑說。
沒事。我李小壞能幫的絕對幫。李小壞拍著胸口說。
開學的時候我們班上有個舞會,我想帶你去參加,就在這條食街上的酒吧裏。鄭安娜說。
參加舞會?我不會跳舞啊。李小壞想不到是這樣的忙,他從小到大舞都學過哪裏會跳舞,這個忙可能幫不了你。
不需要會跳舞,隻要跟著我去就行了。對了,就穿上次你去我家穿的那件衣服,或者我明天帶你去市區買件衣服,那天,可要打扮的很帥氣的。鄭安娜說。
別了別了,就穿那件吧,我不會跳舞,也沒參加過這樣的舞會,到時候出醜了可別怪我就是了。李小壞提前打了預防針,畢竟人家都是能歌善舞的大學生,他自覺低了一等(其實也沒啥,大學生們隻不過是交了筆錢找到了一個可以泡泡妞玩玩遊戲的樂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