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如果不是李小壞的出現,在小燕的臥室有可能會上演四個美婦和一個小矮人的荒唐醜劇。
李小壞匆匆往李小軍的家那邊跑去。
跑到那條巷子就看到已經有人三三兩兩的往李小軍屋後去了。
李小軍家在村子的最後一排,屋後是一片空地,由於有大片的空地可用,他家屋後還用木頭搭了一個乘涼的棚子,他家的衝涼房不是在家裏的,而是在屋後的那片空地上,同樣是用磚頭堆砌起來的,衝涼房的旁邊是柴垛。
到了李小軍家的屋後,看到了很多人圍在那裏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他們大都是滿臉的笑意,依舊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都在說培宏是不是瘋了。
李小軍拿著一根木棍站在衝涼房的不遠處跟衝涼房裏的培宏對峙著,李小慧站在李小軍的旁邊,手裏也拿著一根木柴。
培宏則側著身子堵在衝涼房的門口,拿著刀,叫囂著:騷貨,要不是你在我家地裏賣弄風情,我老婆也不會死,既然我老婆死了,而且你這麼騷,以後你就伺候我吧,來吧,當著大家的麵來,反正你是沒有臉麵了。也不用裝了,你剛才洗澡都在裏麵幹什麼我都看到了……
培宏的話不堪入耳,李小壞一聽差點氣暈了,抓了根木柴跳到了李小軍旁邊,李小軍見到李小壞來了,喜道:哥你來了。李小壞點了點頭。
小壞,救我,培宏這人瘋了。衝涼房裏的月娥聽到了兒子的話,知道李小壞來了急忙哭喊道。
二嬸,你不要慌,沒事的。李小壞對衝涼房裏答道,不過有點不解月娥怎麼這麼晚才洗澡,還那……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月娥聽到李小壞的聲音,稍微放了心。
培宏叔,你是不是又喝醉了?你先出來。李小壞忌憚培宏手裏的刀,耐心的說。
小壞,我沒有醉,這事你還是不要摻和了,我老婆的死我一定給她討個說法了,先是月娥這騷貨,然後是健聰那婆娘,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培宏見到了李小壞明顯一愣,但還是沒有動身。
李小壞已經聞到了他一身的酒氣,這廝果然又喝醉了。
圍觀的人們又說開了:這兩人從城裏回來,一個忙著鬧事,一個忙著和事,真是有趣。
就是啊,村子又熱鬧多了。有人馬上附和著說。
閉嘴!李小壞不滿的對那些嚼舌頭的村民喝了一句,然後對著培宏喝道,培宏叔,你給我清醒點,再這麼無理取鬧,我也不客氣了,你還記得校長吳青是怎麼躺在床上的吧。說完,李小壞把木柴重重的摔到地上。
那幹木柴被李小壞重重一摔,哢擦一聲斷裂了,村民們和培宏都被木柴的斷裂和李小壞突然的暴怒嚇了一跳,培宏一慌,手裏的刀掉了下來,正好紮在腳麵上,一滴血濺了出來,培宏殺豬般的喊了起來,在夜空裏顯得有點淒厲。
培宏這下子酒醒了,蹲了下去,抱著腳狂叫不止,月光下,那張臉都扭曲了。
村民們生怕培宏發瘋,紛紛往後退了退。
小慧,回去那點棉花燒灰幫他止血包紮一下。李小壞對李小慧說,然後向培宏迎了上去,他先是撿起那把刀,把它扔到了遠處,培宏見李小壞過來,抱著腳跳了跳,血跟著亂滴到地上。
培宏叔,別慌,小慧去拿東西了。李小壞把培宏按在地上坐著。
怎麼回事了?發生什麼事情?這個時候福伯姍姍遲來,望著李小壞和培宏不解的問。
福伯啊,現在村裏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了。李小壞不滿的說了福伯一句。
哎呀,這麼晚了不都睡了嗎?福伯被李小壞這麼一說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候李小慧拿著止血的東西過來了,李小壞就對福伯說:福伯,你幫培宏止血包紮一下吧。
把培宏交給了福伯這個村長,然後他對衝涼房裏的月娥說:二嬸,沒事了,可以出來了。
我……我……月娥在衝涼房裏支支吾吾的答道。
沒事了,放心出來吧。李小壞又說了一句。
我……沒拿……外衣呢。衝涼房裏的月娥吞吞吐吐的小聲說。
她的聲音雖小,可所有人都聽到了,眾人噗嗤一聲笑了,然後有人小聲的說:果然騷,出來外麵洗澡都不穿外衣的。
這確實是月娥的一個習慣,她通常很晚才洗澡,洗澡的時候她兒子和女兒一般都在各自房間了,所以她平時都是直接穿著內衣出去洗的,然後穿著內衣回來,她覺得這樣涼快,而且就穿著內衣褲走在月光裏她覺得很愜意很享受。當然,這都是她風流的本性使然,有時候她甚至連胸罩都不戴就晃蕩著走在如水般清涼月光下,那個時候一般都夜深人靜了,跟她一同欣賞的隻有她家的那條大黑狗。今晚,卻沒有想到培宏早就守在柴垛後麵等著好久了。月娥洗澡的時候還有那……的習慣,這次正好讓培宏看到,看得熱血噴張的培宏無法控製就衝了進去。或許,培宏如果沒有拿刀,一切又可能是另一回事,可是培宏的刀明晃晃的,月娥以為培宏要殺她,嚇得驚叫起來,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