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副書記的女人,怎麼會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呢?馬伊諾倒是不相信,也沒有李小壞那麼吃驚。
這個說來話長。小玉現在好像突然記起了自己的身份似的,挺了挺胸,坐得筆直了,完全擺脫了剛才害羞無措的形象。
小壞,你跟我表哥之間有什麼誤會嗎?他怎麼派人來找你呢?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去跟他說說就可以了。小玉接著問李小壞。
這個說來話更長。馬伊諾說。
沒事的,為了小壞的事情,我決定回家了,一定會幫你解決這件事情。小玉信誓旦旦的說。
你多大了?馬伊諾突然扯開了話題,對小玉也不再那麼冷淡了。
我?二十多啊。小玉不解的問。
我還以為十幾歲呢,看起來挺水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家的千金。馬伊諾也和李小壞一樣,被小玉嬌俏的外表欺騙了,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實際上已經是二十多了。
她們兩個在說這話,李小壞卻愣在那裏又沉思起來了,他是萬萬都想不到小玉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的,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女人突然一橫身插到了他和田華之間,對他來說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同時還想,副書記的女兒竟然被一個老中醫拐跑到荒山野嶺來了,還不願回去,看得出來,這樣的女子,一旦對一個男人鍾情,那就是死忠,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好的。不過,就算有利於他,他和田華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回去勸勸就行了,那中間夾雜著一條人命和諸多的羞辱。
你不應該在讀大學,然後在高樓大廈裏上班嗎?馬伊諾似乎在鑽牛角尖似的挑小玉身上不符合的東西。
那你呢?小玉反問道,還戴了個墨鏡裝酷啊。
剛才還害羞無知樣呢,現在竟跟她較勁了,馬伊諾被小玉態度的轉變弄糊塗了,換是別人這麼說她肯定發怒了,不過對小玉這女子她卻怒不起來,隻是說:你……你……變得可真快,剛才還害羞臉紅呢,你這才是裝。
馬伊諾說著把墨鏡摘了下來:這下看清了吧?
你……我好像有見過你。小玉看清了馬伊諾,似乎覺得這張臉曾經在她的腦海裏晃過。
見過就見過吧,我倒是沒見過你,你確定跟我們一起進城?馬伊諾雖然知道小玉是李小壞死對頭田華那邊的人,但是看得出來她是站在李小壞這邊的,這樣的女人,她倒是覺得對她們會有所幫助的,所以她頗為友好的說。
是的。小玉說。
不過,我跟你說,無論以前你跟他發生了什麼,你也可以幫他,但是現在開始你不能再碰他了,他是我的。馬伊諾嘴角揚了揚,口氣卻是很堅定。
小玉愣了愣,沒有說話。
否則,我再半路會把你丟下來,我才不管是不是書記的女兒。馬伊諾見小玉不說話補充了一句。
小玉無奈,隻好點了點頭,但是心裏是不願意的,暗道,憑什麼啊。但是現在是在別人的車子,所以隻能決定先回城以後再作打算了。
好了,開車。馬伊諾對前麵的司機說。
車子就上路了,揚起的灰塵後麵是一群女人依依不舍的眼神,有站成一堆的月娥她們,有獨立一處的於沛瑤,還有遠遠躲在屋角的翠文母親吳玉琴姐妹倆,她們的身子沒能跟著去,但是心卻跟著去了。她們從現在起,就開始期盼著李小壞打電話來讓她們進城,她們知道那是一種等待,也是一份煎熬。
李小壞爽過後,拍拍屁股走人,把煎熬留給了她們,雖然說李小壞的走人是無奈的,但是她們的煎熬卻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