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陰測測的,其中夾雜著些許憤怒。
趙浪心神一動,身形一閃,躍上了那間屋的屋頂,尋了個角落的地方,掀開一張瓦片,往下望去,整個動作輕盈無比,宛若一隻神貓,悄無聲息。
或許有人會奇怪了,偷聽就偷聽,為毛要爬房頂,直接從窗子上戳破一個洞往裏看不就是了。
對這種人,趙浪隻能表示,武俠神劇看多了。
且不人家任何一個門派的高層都不是白癡,明顯談論秘密的時候,屋外怎麼可能沒有人守候巡視,趴在窗外麵偷窺,遇到了值班巡查的弟子,一逮一個準。
就算沒有人巡守,特麼古代那透明的窗紗,你一個黑衣人貼上去,那影子輪廓絕逼會印在窗紗上,跟個皮影戲似的,就算是散光眼加白內障估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到時候別偷聽了,餘滄海不對著“壁畫”賞他九根青蜂釘就不錯了。
穩穩地伏身在屋頂上,不發出一絲聲響,趙浪往屋內望去。
屋內,是兩個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蓬頭垢發的,衣衫襤褸,滿是傷口,簡直跟後世教堂裏耶穌的慘樣有的一拚。
十字架前,站著一個身穿青色華服的男人,這個人應該就是餘滄海了,不過這尺寸,丫高不過五尺有餘,趙浪乍一看還以為自己見到死鬼餘雲庭了呢!
得,特麼餘家人幾百年都一個德行啊!矮人世家強大的遺傳基因啊有木有?
餘滄海手中握著一根皮鞭,一旁。放著一個木盆。盆子裏裝滿了殷虹的液體。看旁邊青城弟子皺著眉頭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震南,”餘滄海手中的皮鞭在木盆中蘸了蘸,忽地一鞭子抽到那個公耶穌…咳咳,林震南的身上,力道掌握恰到好處,既不會傷到林震南的筋骨,又能讓林震南受到最大的痛楚。“辣椒水加皮鞭的感覺怎麼樣?”
嘶!
這時,趙浪再看向那盆辣椒水,心裏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寒氣,尼瑪,辣椒水配皮鞭,這老家夥真心夠狠的。古代的江湖中,果然沒有人道主義這種法,這是怎麼刺激怎麼玩啊!
林震南臉部那扭曲的表情,趙浪看著都感覺生疼,怪不得原著裏林震南夫婦被救出來之後還是沒活多久就嗝屁了。被青城派這樣折騰,能不死才怪呢!
“呸!”還真別。林震南雖然武功不咋地,也做了幾十年糊塗蟲,不過骨頭倒是硬得很,被折磨了這麼多,一點也沒有服軟,“餘滄海,你你有本事就衝我來,不要殃及我的鏢局和夫人,你這樣作為,算…什麼名門正派?”
餘滄海冷冷一笑:“你兒子殺了我的兒子,我滅你的鏢局,經地義,誰敢什麼?識相的,就快點交出辟邪劍譜,我還嫩讓你死個痛快,不然…哼哼!”
“夫君,不要跟這個賊子白費唇舌了,”林夫人出自洛陽城金刀王家,年輕時也是個英姿颯爽的女俠,此時雖然被擒,十幾來也沒有服過軟,而且,他對餘滄海的目的,看得也比林震南清楚得多,“這麼久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賊子明顯就是看上了咱們林家的辟邪劍譜,早有預謀,不然…不然為什麼派自己的兒子和弟子衝我們褔威鏢局來?什麼為子報仇,根本…根本就是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