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竹君的話,兩人霎時有所釋然,以他這樣自幼雙親不在的情況來看,能有一所房子已經是大的眷顧了,還要怎麼樣。
三人推開房門,其實也不算是門了,破爛的一塊,刹那間潮濕空氣,發黴味道撲麵而來,看上去應該很久沒人住了。
離焰目光一掃,發現這不算大的房間裏有兩張鋪滿了塵土的木床,木板散落一地,蜘蛛網到處都是,地上潮濕不已,發黴的空氣令他嗆鼻。
除了兩張散落的木床,並沒有其它的家具,那怕是一張椅子。
“嗬嗬,我長年在張爺爺家中居住,所以…”沈竹君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口中的張爺爺正是先前的鎮長,姓張名貴祥,曾經就是他帶領了邊鎮走上鼎盛之期,他的大名風靡一時。
“沒關係,總算是有“瓦”蓋頂,不用風餐路宿。”卓君毫不在乎的道。
隨即,他衣袖一揮,房中頓時生成一陣狂風,把沈竹君驚一顫,狂風過後,房間煥然一新,鋪蓋地麵木床的塵土,地上的潮濕,還有濃濃的黴氣,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帶走。
這個看似微的變化頓時把沈竹君驚得不行,這在外麵平凡無比的手段,在眼中卻猶如浪潮一樣的澎湃。
“整理一下木床吧,不早了。”
卓君雙眼之中略顯疲憊,指揮著兩人再次把房間整理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單純的地床板放好而已。
用了幾分鍾擺好床板,離焰倒頭便睡,顏音音兩個多月下來的“虐待”可把他整得有點精神分裂。
一夜無話,第二一大早,正在夢中**如花的離焰被一陣驚慌聲吵醒。
炙熱的晨光根本無法掩蓋人們心中的寒意,他們的恐叫聲如鞭炮一樣接連不斷。
糊裏糊塗的離焰感覺自己被一陣蠻力拉扯而起,身體在空中飛揚的感覺陡然傳來。
隨即砰的一聲後背撞在了一處牆壁之上,後方火辣辣的痛感令他瞬間清醒過來,雙眉一立,臉上忘滿了憤氣。
眼光一定,發現自己撞在了街道的一處房牆之上,前方是一張陰險而笑容的麵龐。
毫無疑問,這是卓君的臉,也不用想,自己出現在這裏完完全是卓君功效。
“媽個巴子,你幹什麼!”離焰張口便罵,恨不得將卓君生吞活剝。
可是,他剛站起身體就發現有那裏不對,周圍全是一臉懼色的人群,他們有的手拿鋤頭,有的手拿木棍,恐懼的臉龐有著濃濃的憤怒,而自己就是站在人群的中心,被他們包圍著。
“嗯?”離焰心中疑惑難靜,昨晚還對自己恭敬的人們為何現在卻是這般模樣,隔之半晚,相差如此之大?
他的疑惑沒有維持幾秒就被一道嘶喊聲衝破。
“離焰哥哥!”這道聲音從他左側不遠處傳來,是沈竹君的叫聲,不過這聲音卻像有什麼東西卡著喉嚨。
離焰暗叫不好,飛速轉身看向左側,印入眼中的一幕頓時令他憤怒不已,長發炸開,咬得牙齒哢哢聲。
在離他十幾米遠外,沈竹君被人用手掐著脖子吊起離地半米,整個麵龐如同充血一樣赤紅無比,雙眼凸眶布滿血絲,正在拚命掙脫。
掐著他的是一個女人,大約二十五六的年齡,雙眸散發著成束紅光,臉色如雪一樣蒼白的女人。
她有著不算差的五官,不算絕豔,也不算如花,算得上中等的容顏,貝唇微揚的冷笑,雙眸散發著閃閃紅光,一身紫色的輕紗長裙將她襯托的異常妖嬈,一頭飛揚的黑亮長發,在她的頭頂之上,一把金屬梳子插於之上。
如果不是雙眸的紅光破壞了她的美麗,她也是一個值得出千金一宿的女子。
不用細想,離焰瞬間便明白過來她就是沈竹君所的器魔。
沈竹君愈發的掙脫,好像極限已經到達了盡頭,他的掙脫卻令魔女的嘴角冷笑越濃鬱。
魔女仿佛就是在享愛這一刻,她無視周圍人群,目光全部在沈竹君身上,對熙熙攘攘的人群充耳不聞。
見到這一幕,離焰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冷意充滿了他的臉。
雖然他隻是與沈竹君相處短短的半晚,但那樸素的善良卻牢牢印在了離焰心中。
從進鎮的那一刻就可以看的出,沈竹君拿著綠如意根本沒有砸向他,而是放棄了反抗。
離焰深深的看了一眼卓君,敢肯定,這是卓君放任的結果,如果他一開始就出手阻止,這魔女抬手間便可讓他滅殺。
離焰一句話也不,白雪劍夾帶著刺骨的寒意風暴而出,握著直衝魔女刺去。
器師境三靈的氣息將周圍人群壓得屢屢不受控製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