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斌看著慕容餘姚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到她還是個孕婦,這個狀態實在是嚇人。
於是提議道:“我送你走吧!”
慕容餘姚苦笑說:“你就不怕被人看到,被墨白知道我跟你見過麵?”
曾墨斌歎息說:“你以為墨白會不知道嗎?他如果有心,早晚會知道的。而我,並不怕他知道我和你見過麵,比起結果,過程並不重要,不是嗎?”
慕容餘姚心一痛,苦笑著點頭。
的確,比起結果,過程又有什麼重要的。
曾墨白最恐懼的是什麼,她還能不知道嗎?如果她再一次拋棄他,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在乎,會徹底恨透她吧!
“要我送你回去嗎?”曾墨斌又再一次問。
可是慕容餘姚依舊搖頭,自己慢慢地走出去。
曾墨斌歎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不想當惡人啊!可是惡人總要有人當,他也是沒辦法。
“餘姚,你怎麼樣?”
慕容餘姚走出去,卻碰到時臣寒。
時臣寒跑到她身邊,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問。
不過慕容餘姚卻甩開他的手,定定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麼?”時臣寒不解地道。
慕容餘姚冷哼,苦笑說:“到現在你還在隱瞞嗎?曾墨白的身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因為早就知道,所以你一邊同情可憐他,跟他做朋友。一邊,又忍不住從心裏唾棄他,所以總要找機會傷害他。”
“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一個人。”時臣寒輕笑,眼睛裏閃動著淚花。
慕容餘姚緊抿著嘴唇,眼裏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也不想說這些傷害時臣寒的話,她知道,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時臣寒是真的把曾墨白當成最好的朋友,沒有唾棄,沒有同情,至少因為單純的把他當成好朋友而已。
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之所以變質,更大一部分來源於自己,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這樣說,想到連他都知道這件事。曾墨白卻被蒙在鼓裏,現在又成了威脅她的籌碼,她就好恨,真的好恨。
“是,我是早就知道。因為我見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回來找過他。隻是沒有找到,後來也沒有再出現過,所以他就一直不知道真相。可是如果我隻是同情,或者是唾棄的話,我早就在和他爭奪你的時候說出來了,這不是對他最致命的打擊嗎?餘姚,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卑劣。”時臣寒又冷哼著說。
慕容餘姚咬牙,閉了閉眼睛好一會才哽咽說:“對不起,對不起。”
時臣寒深吸口氣,緩緩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其實你怪我,也沒有錯。畢竟是我把曾墨斌從京城叫過來的,所以,原則上你怪我沒有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叫他過來?”慕容餘姚質問。
時臣寒苦笑說:“餘姚,你不知道為什麼嗎?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
“可是我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我以為,你早就心裏清楚。”慕容餘姚別過頭生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