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嶽峰沉默,好一會才低聲說:“生物學是我的愛好,當初家裏也是答應,讓我可以追求我自己的興趣,不必為家裏做出犧牲。”
“是,是不必對家裏做出犧牲。可是這口氣你就真的咽得下去嗎?但是僅憑你隻是個生物係的教授,你覺得你有多少能力報這一劍之仇?還有那個叫方菲的女孩,我已經查過了,是個家世很普通的女孩子。你可以追求你的事業,不為家裏麵做貢獻。但是如果你執意要娶這樣一個女孩子,父母也是不會答應的。當然,你是成年人,婚姻自由。如果你執意要和她在一起,不在乎她欺騙你,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是她這輩子,都休想進寧家的門。這些你考慮清楚,選擇愛情,還是選擇事業。”
“你們的意思是,如果我放棄自己的事業,答應為家裏麵做事。那麼你們就可以不在乎她的出身,願意接納她了?”寧嶽峰苦笑問。
寧嶽山點頭道:“當然,你是我們寧家人。我們總不至於讓你愛情事業都失去,兩邊你選擇一樣。一個人終其一生,能得到自己中意的一種,也算是福氣了。”
“可是,我本來就打算跟她分手。”寧嶽峰說。
寧嶽山道:“這件事情我不著急,你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答案。今天就喝酒,一醉解千愁,二哥陪你喝個痛快。”
“好,喝個痛快。”寧嶽峰說。
他端著酒杯一杯一杯地喝,他本來酒量就不好。這樣往死裏麵灌自己,自然很快就體力不支醉過去。
寧嶽峰倒是臉不紅心不跳,根本沒有喝醉。
看他倒下去後,便讓人過來將他抬出去,然後送到方菲租住的屋子裏。
方菲看到寧嶽峰喝的那麼醉被送回來,不禁嚇了一跳。
寧嶽山讓人將寧嶽峰抬到床上放好,又對方菲說:“方小姐,你好,我是嶽峰的二哥寧嶽山。”
方菲連忙跟寧嶽山打招呼,叫了聲:“二哥。”
寧嶽山說:“既然你叫我一聲二哥,那我也就不瞞你。嶽峰之所以喝的這麼醉,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你是曾墨白派來的事。他很傷心,才拿酒灌醉自己。你自己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裏也清楚。我們家對你其實並不是很滿意的,可是也不是完全不給你機會。嶽峰一直任性妄為,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及不肯從商,也不肯從政,以前家裏麵也隨著他,但是在婚姻上總歸希望他能給家裏帶來一些好處,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而你,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不過想讓我們家裏人接受你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方菲抿唇問。
寧嶽山將自己的條件說出來,方菲不禁瞪大眼睛。
“寧教授……寧教授他很喜歡他的專業,而且在這方麵也很有建樹。讓他放棄他的工作,這對他而言太殘忍了。”
“可是你和事業隻能選擇一種,你自己想讓他怎麼選擇?好了,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
說完,寧嶽山便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