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曾墨白聽了時臣寒的話,隻覺得十分好笑:“你是他的哥哥都不行,我怎麼又可以,我隻是個外人。雖然我也很同情他的遭遇,也想幫忙,但是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又怎麼可以。”
“其實,你和他也有血緣關係。”時臣寒說。
曾墨白:“……”
“你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和他有血緣關係。他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曾墨白立刻道。
時臣寒苦笑說:“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嗎?其實,就是這件事。”
“時臣寒,你什麼意思?”
“墨白,我要瞞著的事情,就是這件事。你隻知道嚴譽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你卻不知道,他還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你的親生母親,後來和我父親在一起,然後生下了嚴譽。”
“時臣寒,你胡說什麼。我母親和我父親那麼相愛,他們同生共死,怎麼可能……。”
“你說的那個是葉小姐,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時臣寒說。
曾墨白臉色煞白,狠狠地蹙起眉頭。
他不是個愚笨的人,有些事情,隻要一細想,便能想清楚所有的事。
瞬間,以前似乎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時辰看他如此表情,便知道他是想明白了。
於是便說:“墨白,本來這件事我是打算隱瞞你一輩子的。可是我沒想到嚴譽他……他會生這麼嚴重的病,你試試幫幫他,或許你能有機會救他。”
曾墨白冷笑:“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討厭嚴譽。現在明白了,果然我討厭他是有原因的。以前也一直不明白,葉家為什麼這麼討厭我,現在也明白,果然葉家討厭我也是有原因的。好了,我明白了,我會嚐試救他,但是能不能救得了他,我不敢保證。”
“我知道,這個時候生死有命,我父親鍾愛你的母親鍾愛了一生。他臨死前沒有別的交代,隻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好嚴譽。隻是我終究沒有做好一個大哥的本分,終究沒有照顧好他。”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為他背黑鍋,為他處理麻煩,你還要怎麼照顧。時至今日,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你的錯。”曾墨白說。
時臣寒苦笑道:“可是我終究是兄長,終究沒有照顧好他。”
“照你這麼說,我也是兄長,也沒有照顧好他了。好了,別再自責了,我們找醫生,還是商量治療他的辦法。”
時臣寒點頭,和曾墨白一起站起來去找醫生。
可是一番檢查後,醫生很遺憾地告訴他:“不配型,沒辦法。”
時臣寒和曾墨白沉默。
等出來後,曾墨白問:“嚴譽知道他和我的關係嗎?”
時臣寒搖頭。
曾墨白說:“不要告訴他了,既然他不知道,就讓他永遠帶著這個秘密離開吧!”
時臣寒點頭,眼圈不禁泛紅。
曾墨白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不要太難過,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安心。以後豆豆,我會和你一起撫養,共同照顧好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