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辰低哼了一聲,卻也不叫地上的那些人起身,隻是捧了杯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那大夫替蘇月茹一把脈,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疑惑的“咦”了一聲,撇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又撇了一樣那悠閑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臉慍怒,實則隻是懶散的坐在那兒,等著看好戲。
“姑娘沒什麼大礙,隻是嗆了些水,昏睡了過去而已,休息片刻便好。”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尤其是雲姨娘,那提著的一口氣,這才鬆了去。
莫北辰微微點了點頭,端著茶杯又押了一口。
“都起來吧,蘇相,這事畢竟是你的家務事,您看怎麼解決。”
嘴裏說著是人家的家務事,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似在等著蘇老爺怎麼解決。
蘇老爺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便由著田夫人扶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是是”
蘇老爺轉頭看著身後的丫鬟小廝,低聲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小姐是怎麼落水的!胭脂水粉,你們不是跟著大小姐伺候著的麼?怎麼大小姐會落水!”
胭脂水粉連忙提著裙擺跪了下去,“嘩啦啦”的,那剛起來的丫鬟小廝又跪了下去。
“求老爺給我們小姐做主,小姐落水並不是無緣無故,而是有人故意推的。”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推茹兒落水!”
蘇老爺瞪大了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一雙丫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推的,你們快快說來。”
“奴婢們不敢說。”
水粉嘟著嘴,一副不敢的樣子。
莫北辰一陣好笑,這些丫頭,一唱一和的,就是跟她們主子一起久了,這時候都還在矯情。
“有什麼不敢說的,自有老爺擔待著。”
“是是雲姨娘”
什麼?
雲娘?
蘇老爺下意識的往雲姨娘看去,那人正由丫鬟扶著,悄悄往外溜去。
“雲娘,可是你?”
“老爺,冤枉啊,雲娘怎麼可能會推月茹落水呢?雲娘與月茹無冤無仇,何苦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雲娘實在是冤枉。”
那雲娘身子一震,連忙便要跪下,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裝出的柔軟,讓人都想象不出會做出那種狠毒的事情。
“奴婢斷不敢冤枉雲姨娘,奴婢們可以作證,如果老爺不信,等會小姐醒了,問小姐便知道奴婢不是在說謊。”
“大膽賤奴,是誰教你們這般冤枉你們的主子的?”
“奴婢們隻有小姐一個主子,而且,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老爺要打還是要罰,奴婢們全都受著,隻求老爺給小姐做主。”
胭脂水粉說著便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聲聲脆響,字字句句,言辭懇切,根本就不像是半句假話。
“妹妹你怎可如此狠心,月茹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做?”
田氏立馬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是一個鏟除雲娘和她肚子裏的那個孽種的好機會,她必須得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