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仇,加上今天的羞辱,這口氣要是不出了,她以後在蘇府還要怎麼立足?
她要立足可以,但是她卻笨的選錯了方法,更選錯了人選!
以為蘇月茹在府裏既沒靠山,長的醜又沒母親庇護著,定然是最容易擊破的,卻沒想到這麼難!
“可現在死了的是我的貓,你可知那貓是老爺花重金從波斯商販手中購得的,整個大齊就這一隻,如今我的貓死在你的院子裏,人贓並獲,我隻不過則反一下凶手,你便對我如此不敬,就算是請老爺來定奪,我也有話可說!”
“你一口咬定是我的人弄死了你的貓,證據呢?我記得雲姨娘的院子離月茹的院子有些距離,你的貓又怎麼會跑到我的院子裏來?”
“它有四隻腿,跑了我又攔不住。”
“那是你自己攔不住,怨得了誰?”
“你!蘇月茹,今天我若不處置了罪魁禍首,我以後在府裏要如何立足?”
“你要立足或是立威都與我無關,我可不願意做你的墊腳石!”
想要再府中立足,除了立威,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隻要她安安分分的,以後不管事生兒還是生女,以她爹那性子,不可能直接棄她與不顧,可若她現在繼續胡鬧下去,蘇老爺現看在她肚子的份上,可以一忍再忍,可若肚子裏的那塊肉沒了呢?
“你!”
心思被人說中,雲姨娘一陣尷尬。
蘇月茹撇向不遠處地上倒著的死貓,已經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當初它還那麼可愛的在她的腳底上蹭著,可轉眼便就成了一坨屍體。
隻因為一些可惡的女人那一點的私欲,果然,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雲姨娘還想說些什麼,她身後的小丫鬟便立馬上前了兩步,扯了扯雲姨娘的袖子,低聲說道。
“姨娘,丫鬟罰也罰了,打也打的,這個帽子也已經扣上去了,咱們何必跟大小姐僵持下去呢?倒不如見好就收,省的下不來台。”
“我需要她給我下台麼?”
雲姨娘眉頭一皺,瞪了那小丫鬟一聲,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是是奴婢多話了,隻是大小姐近來脾氣變了許多,實在是不好惹。”
這麼說著,隻見蘇月茹已經走到那貓的屍體旁蹲了下來,扯了快手帕包著去翻那死貓的屍體。
“小姐”
胭脂微微一愣,她知道小姐最近是變了很多,可那死貓的屍體,到底是晦氣。
然而蘇月茹卻似毫不在意一般,她連人的屍體都碰過,不過是一隻死貓,她又有何不敢。
微微眯了眯眸子。
“胭脂,把你的帕子給我一下。”
“小姐,您要做什麼?”
胭脂說著,卻將手帕遞了過去,蘇月茹接過胭脂的絲帕,沾了沾貓微微張開的嘴巴,嘴角略微沾染了些許白色的嘔穢物。
將帕子折了折,便捏在了手裏,說道。
“你去讓府裏的金大夫過來瞧瞧,看著如歌的傷,順道看看這手帕上沾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奴婢這就去。”
雲姨娘有些心虛的撇了身邊的丫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