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說的不錯,種因得因,種果得果,若無害人之心,她們又怎麼會自食惡果?蘇姑娘還是寬心些好,隻怕蘇夫人和蘇二小姐,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蘇月茹低垂了眼眸,若說田氏和蘇月蘭能就這麼善罷甘休才是怪事。
福了福身子,對著金瑤和衛長青行了一禮,半福著身子,說道。
“今日之事多虧二位出手相助,這份恩情,月茹感激不盡。”
“你這是說的哪的話,我們哪裏有幫上什麼忙,再說了,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金瑤連忙拉起蘇月茹,頗有些汗顏的說道。
“蘇姑娘見外了。”
衛長青連忙拱手還了一禮,隻是突然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額頭上青筋爆出,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滑落,似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捂著嘴巴,背過了身子,肩膀抖動的離開。
“公子公子服粒藥丸吧。”
六福一邊輕輕的幫衛長青順著後背,一邊快速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瓷瓶子,倒出三粒藥丸,便一股腦的都塞入了衛長青的口中。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來。
“衛先生您沒事吧?可有找大夫瞧瞧?”
金瑤本就是個熱心腸的,見著衛長青這般模樣,心都揪了起來,隻差搶了六福的活,在那人的後背輕拍幾下,連忙問道。
衛長青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沒什麼大礙,隻是嗓子裏癢,也許是今晚受了些寒,回去喝幾貼藥便就好了。”
蘇月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可自己對醫術算是一竅不通,隻是會簡單的包紮傷口和一些簡單的號脈,還是當初從自己好友那厚著臉皮學了這一手,但卻也隻是個皮毛。
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那現在她算是有這種心理了。
“天色不早了,如今已入秋了,這更深露重的,不免受寒,衛先生還是快些回去吧。”
“那在下就不叨嘮了,替我向蘇相和蘇夫人告辭。”
衛長青福了福身子,便就由著六福扶著轉身走了,隱約還能聽見一兩句輕咳。
金瑤擰眉看著那人的背影。
“怎麼?看上衛先生了?”
“哪裏我金瑤未來的夫婿,定是要功夫卓絕,能壓過我的,才不是一副病骨,一拍就散了的樣子呢。”
“那你這般癡癡的盯著人家的背影,我道你是春心萌動了呢。”
蘇月茹好笑的說道。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可惜了,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可惜身子太弱,我正缺一個好的軍師,幫我出謀劃策。”
原來是有招攬人才之心啊。
金瑤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看著蘇月茹,突然拍了拍腦袋,說道。
“時間是不早了,我也該先走了,你這府裏處處危機,你且要多加小心。”
蘇月茹應了聲“好。”
那人又左右仔細的叮囑了一番,才不放心的走了。
蘇月芯與那白麵花旦的戲子竹笙的事情當晚便傳到了蘇老爺和老夫人的耳中,一大早蘇老爺便將人都喚齊了。
蘇月茹姍姍來遲,遠遠的便見到廳堂中間跪著兩人,田氏跪在蘇老爺的腿邊,央這要蘇老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