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曲撫畢,博了個滿堂彩,台下掌聲一片,蘇月茹一邊鼓掌,一邊站了起來,腳下不停,往那季呈的方向走去。
突然被一人拉住了胳膊。
“蘇姑娘,你怎麼在這?”
蘇月茹一愣,打量著眼前的風流倜儻的男子,一襲月白色廣袖長袍,腰間係著一根同色的腰帶,左邊掛著一串環佩,手裏拿著一把玉扇,左手指上帶著一枚誇張的紅寶石戒指,丹鳳眼微微上挑,許是帶了笑,那張俊臉,卻總是讓蘇月茹覺得此人就是一隻小狐狸的錯覺。
怎不是金瑤的兄長金洛。
拍了拍腦門,前些日子還金瑤提起她兄長經常泡在七音坊,當時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涉足這裏,就跟這人碰了個正著。
“金公子噢我過來聽個曲兒。”
“我剛在樓上看著就像是你,沒想到你這般打扮,比我二妹瑤兒更是英姿颯爽,她若是要看見你這幅模樣,定是要自歎佛如的。”
“金公子謬讚了,月茹哪比的過阿瑤骨子裏帶著的傲骨我還有事”
眼看著那季呈放了些碎銀在桌上,起身便準備離開,蘇月茹急了,連忙拱手施了一禮,便就要追去。
“噯,我在二樓包了個雅間,跟幾個朋友,在大堂裏的視野不是很開闊,等會還可以請銘玲姑娘來彈奏一曲,想必蘇姑娘也是一個通曉音律之人吧,走走走”
那金洛仿似看不出蘇月茹急著要走的樣子,抓著人便往二樓帶去。
“不,改日吧,改日吧金公子,我今日真有點事,不方便。”
“能有什麼大事,要知道銘玲姑娘可是很難請到的,等會我差人去把阿瑤也叫來,她這兩日天天在念叨你呢,說是要感謝你為她出的主意呢。”
金洛不由分說的將人拉著便往二樓而去。
二樓雅間可不是誰人都能包的起的,這金洛,可不就是蘇月茹口中那種肚子裏有點酸水的有錢公子哥。
他包下的雅間很是別致,屋子裏垂著紫色的紗幔,點了熏香,不遠處擺著一張圓桌,上麵擺滿了酒菜,一扇繡著百花爭豔的屏風隔斷著外廳與內堂,隱約可見內堂裏擺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放著架箜篌,房間裏還有其他的一些樂器,蘇月茹隻認識幾個常見的。
左手邊並不是封閉的,而是如觀景台一般,一張小幾,兩個軟墊,桌子上還擺放著兩杯茶,隱約還冒著熱氣。
“金公子的朋友呢?”
“剛還在這呢,許是羞於見到姑娘”
“你才羞於見人呢。”
隻聽一聲爽朗的聲音傳來,一身著紫袍頭戴金冠的男子手執著一把玉笛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對著蘇月茹微微抱拳,算是行禮。
蘇月茹覺著這人的容貌有三分眼熟,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隻是出於禮貌,便跟著回了一禮。
連忙走到窗口,向下看去,哪裏還有季呈的身影。
暗暗咬牙,這個金洛,分明就是故意的。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那時候出現,還將她拽上了樓,讓她根本沒機會跟季呈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