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瑤一臉無奈，伸手揪了揪金老將軍的胡須。
“我自小就是這樣，改不了了，爺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啊”
“將軍，一切準備妥當，將士們也集合完畢，我們可以出發了，陛下和王爺都還在等著呢。”
一旁的將領牽了一匹紅鬃馬，對著金老將軍抱拳說道。
金老將軍立馬正色，接過將士遞過來的馬韁，一撩袍子，翻身上馬，那動作姿態，一點都不像一個年逾七十的老頭。
金瑤眼圈微紅，哪一次老爺子上戰場沒帶上她？
唯獨這一次，說了隻是震懾薑國，若無意外，並不會開戰，那就等於是拉十萬大軍到漠北演練一遍，讓薑國知道我大齊不是吃素的，有的是兵力，兵強馬壯，你若是敢輕舉妄動，十萬大軍分分鍾碾壓過境，這無非就跟現代的閱兵差不多性質。
隻有讓別人知道你厲害，別人才不敢輕易對你動手。
浩浩蕩蕩的隊伍，金老將軍出了城，後麵的隊伍還沒完全出去。
莫北辰現在城門之上，目送這隊伍出城。
蘇月茹拍了拍金瑤的手背。
“不用擔心，金老將軍久經沙場，有的是經驗，就算他現在上了些年紀身子骨也是極好的。”
“那是，我爺爺那身子骨，不知道比一些年輕人強壯上多少啊衛先生，我不是說你”
一旁的衛長青依舊是一襲青衫廣袖，頭戴玉冠，麵容蒼白，那唇瓣似乎總沒有血色一般，裹著厚厚的狐裘，手裏還捧著一個暖手的小手爐。
“無妨我這身子骨，且不要說比不上金老將軍了嗬嗬”
衛長青擺了擺手，表示沒有關係，金瑤麵色有些尷尬，她不是有意要說他身子不行的。
金洛搖了搖紙扇，跟蘇月茹幾人打了個招呼便撤了。
蘇月茹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衛長青，有些話，她憋在心裏，早就想問問衛長青了。
“阿瑤，我有些事情想要跟衛先生私下聊聊，可以把他借我一小會麼？”
金瑤麵上微微一紅，幹咳了一聲。
“當然，衛先生又不是我的，隻是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麼？”
蘇月茹抿著唇瓣，微微笑了笑，卻沒回答金瑤的話。
隻是定定的看著衛長青。
“好”
見著衛長青低低的應了一聲，金瑤才轉身將雙手背在身後，快步的向府內走去。
“給你們一會，等會都給我進來，我有東西給你們看。”
金瑤說完便快步離去，片刻也沒停留，仿似對這兩人接下來的多話絲毫不敢興趣。
“有什麼，是不能讓金姑娘知道的麼？”
衛長青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我想，有些事衛先生是不會想讓阿瑤知道的。”
“比如呢？”
“比如季呈大人的死”
蘇月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衛長青聽到這話時的表情變化。
隻是不知道是這人的麵具戴的太久了還是太會隱藏情緒了，至少，她在他的麵容上，沒有看出一絲驚訝或者其它有異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