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今日,就是我母妃的忌日!
蘇月茹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莫北辰。
“什、什麼”
莫北辰略微低垂下了腦袋,苦澀一笑。
“你沒聽錯,所以,我從來沒過過生辰,今日之所以會告訴你,是因為我想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蘇月茹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她想,她這是要聽到皇家的秘聞了。
“怕麼?”
蘇月茹搖了搖頭,“有你在,我怕什麼?”
莫北辰突然一把扣著那人的腰,足下一點,幾個跳躍便躍上了房頂,皚皚的白雪雖已經停了,但房頂上還積著厚厚的一層白雪。
莫北辰將人抱著懷裏,一手揮出,掌心中帶著渾厚的內力,屋頂上的積雪便“嘩~嘩~”的滑了下去,洋洋灑灑,向是被撕開的棉絮,便都堆積在了地上。
莫北辰脫下袍子,往屋簷上一鋪,抱著人便坐了過去,夕陽拖著長長的尾巴,掛在天邊,欲落不落。
“本王給你講個故事?這個故事有點長。”
“恩反正時間也很長。”
蘇月茹在那人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從沒覺得,夕陽竟也是這麼的美,站在屋頂之上放眼望去,甚至能看到遠處的宮牆,滿眼都是一片白芒,隻那微露出的夕陽與這滿地的白雪形成了鮮明之色,夕陽的餘暉似通過這滿眼的雪白折射發出最後的餘熱。
“三十年前,那時候皇兄還隻是太子,他的母親,便就是我們現在的太後,皇後賢良淑德,寵冠後宮,皇兄年方十六便被立為太子日後便也是這大齊的接班人,隻是,這一切在那人女子出現之後,都變了,她是整個大齊最美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是從哪來的,隻是她的美,被當今的天子看了去,於是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皇後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但聰明如她,她知道,她不能弄死這女子,相反的,為了保住位置,她必須討好她,畢竟,這女子在朝中沒有人,沒有勢力,即使陛下寵著她,她也不能掀起多大的風浪,直到一年之後,這個女子懷孕了他們祈禱著她不要生一個皇子,最好隻是生一個公主,這個時候,有人向太後進言獻策,以陛下對這個女子的喜愛,難保他不會廢立太子,即使他不會,若生了皇子,日後對太子,對她,也將會是一個威脅!他們要殺了這個女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說到這,莫北辰緩緩的閉了閉眸子,黝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好半響,蘇月茹都沒再聽那人開口,略微抬了腦袋看著莫北辰。
“大叔”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說自己的親生母親,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孩子,一定就是他自己。
她知道,這個故事,一定沒有說完。
“皇後想,若是這個女人就這麼死了,陛下一定會追究責任,於是他們就策劃了一場陰謀不久許久未去皇後宮中的天子在酒後宿醉與皇後的永寧宮,這時候的皇上心裏都是那個女子,也曾答應,為了她絕對不再碰別人,隻可惜他沒做到,於是他讓人封鎖了一切消息,不讓那個女子知道,隻是不久,皇後也傳出喜訊,這麼大的事情,無論如何瞞都是瞞不住的,於是他們之間有了第一次爭吵,天子被氣走之後,也曾拉下臉來說過軟話,隻是女子並不聽他解釋,為了讓女子不再生氣,甚至還下了詔書,說若她肚子裏生了的是個男孩,便就立為太子,他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的獨寵和這一份詔書,便就害死了他最愛的人。女子並沒有因此而原諒他,因為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太子之位,而是一顆真心,就這樣,七個月之後,女子產子那天,倒也是巧了,皇後也在同一天早產,可這時候,天子並不在京城,而是遠在千裏之外的邊境,得了消息之後便往回趕,他一回來並沒有去看皇後,而是直接去找了女子,卻怎麼也沒找到,連一具屍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