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紅色的長袍拖地,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碧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插一支碧玉瓚鳳釵,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自內向外散發著股悠然空靈的氣質,簡單而不失大雅,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宛若墮入凡塵的仙子,輕盈淺笑,顧盼生煙。
此一出場,便注定了成為全場的焦點。
莫北辰忽然有些後悔,不想讓眾人看見這樣的她,寶貝,就該藏著,以免招人惦記。
蘇月茹伸出芊芊玉手,隻見皓白的手腕上套著一隻白玉雕鳳鐲子,顯得手腕細長而不堪一折,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與他指間的一般無二。
皓白的手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那人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幽黑的眸子眨了眨,唇邊便浮上了一抹笑意。
齊王府馬車直接駛入宮圍,此時宮宴已經開始,皇帝端坐在主位之上,身旁的位置空著,顯然太後並沒有出息,想必是被莫北辰和蘇月茹氣到了。
縱然兩人再想低調入席,但兩人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呢,東珈國太子一眼便注意到了莫北辰身邊的女子,瞳孔猛的一縮,隻見那女子略微低垂著眉眼,雙手交疊這放在小腹處,嘴角帶著三分若有似無的淺笑,端看那優美的姿態,舉手投足間帶著三分溫婉嫻靜的氣質,手中的杯子不自覺的便捏緊了。
像真像與畫中一般無二
若不是知道那人早就死了,他幾乎要以為,她就是她
忽而唇角微勾,仰頭將一杯清酒灌入吼中,一旁的樂寧公主略微皺眉,順著皇長兄的視線望去,不禁也微微一怔。
“她她皇兄就是她”
康彥良嘴角微勾,低聲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齊王殿下來的甚晚,本太子還以為齊王是不將我等放在眼中,故而不願出席呢。”
莫北辰與蘇月茹放才入殿,便聽到那康彥良低聲說道。
坐在上座的皇帝嘴角微彎,顯然是對此不慎滿意,伸手揮了揮便讓一眾歌舞停歇。
“齊王來晚了,該罰,太子你覺得該如何罰?”
此話顯然隻是調笑,以此來緩和氣氛和將康彥良方才的話給四兩撥千斤的給撥還回去。
“如此,便罰酒三杯,齊王覺得如何?”
莫北辰不動聲色的帶著蘇月茹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蘇月茹一出場便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奪了過去,隻因她名頭實在是太響了,先是宮中一曲一舞,接著是嫁給齊王莫北辰,傳聞她是一個及其醜陋的女子,可就是這樣的女子偏頗得不近女色的齊王寵愛,甚至揚言不納妾不娶側妃,隻一人獨寵,可如今一看,哪裏是什麼醜陋女子,那眉那眼,無不透漏著風骨,本以為太子側妃蘇月蘭已經夠美了,卻沒想到,此女子更是美的出眾,五官其實並不出挑,但湊在一起,便是美的驚心動魄,又許是因為之前的醜陋傳言,如此一來便有了心理和視覺上的落差,便更是覺得此女子美的驚豔,美的驚鴻,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