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蘭的身子很柔軟,反身幾乎能觸到地上,單單那一身華服就知道定是有備而來。
足尖點地,旋轉跳躍,如一隻白天鵝一般,每一個姿態都與音節相呼應,連著的幾個下腰劈腿的動作,沒個幾年基本功根本就練不出來。
身子柔軟的似一條靈動的蛇,眉眼帶著三分嫵媚,與東珈國的**不同,竟看的人心癢癢的,想要抓卻摸不著實物。
墨色的發絲隨著動作而飛舞與白色的裙擺形成呼應。
最後鼓點一頓,蘇月蘭足下一點,猛的停止住了旋轉的動作,然後再隨著音樂慢慢伸展開肢體,如開始一般,姿態定在了下腰抬手的嫵媚畫麵。
“好!”
大齊的大臣們此刻不拍馬屁,什麼時候拍?
不用人帶頭便都鼓起掌,就連那坐在龍椅上的男子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
“太子啊,你這側妃本事不笑,怪不得你還藏著掖著,不想讓別人看到側妃的舞姿不是?當真不愧是我洛陽第一才女啊。”
皇帝捋了捋胡須哈哈笑道。
這一舞雖比不上蘇月茹的那霓裳羽衣舞,但比之東珈國那些不入流,上不得台麵的卻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東珈太子,怎麼樣?我大齊的舞技比之東珈國,可還行吧?”
哪裏是還行,看皇帝那樣子,隻恨不得臉上就寫著“大齊比你東珈厲害”。
康彥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側妃這一舞確實不錯,隻可惜”
“可惜什麼?”
皇帝眼睛一眯,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不少,雙眸微冷,帶著些許不滿。
倒是那蘇月蘭覺得自己被人給駁了麵子,要知道為了這一舞她準備了多久,又獨自練習了多久,若不是如此,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
“太子殿下這是覺得月蘭的這一舞比不上方才貴國的那些舞妓?”
她堂堂一個大齊太子側妃,難道還比不上一群舞妓!
“側妃娘娘的舞技確實不錯,比之我東珈方才的那一舞確實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可惜,在本太子眼中卻不是最美的。”
康彥良低聲說道,嘴角微勾,那眼神迷離仿似眼前看到了什麼一般。
“噢?那太子看過最美的舞是誰?何不請她來此一舞?”
康彥良搖了搖頭。
“可惜,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那你拿一個死人說什麼話?
蘇月蘭低哼一聲,緊緊捏著的拳頭才稍稍放開。
若真來個東珈的舞娘把她的風頭都給蓋過去了,那今天她這臉可還要往哪放?
“那當真可惜了。”
齊皇笑了笑,嘴上說這可惜,可那眸子中卻半分可惜之色也沒有。
“這人並非是我東珈國人,而是你們大齊的人,她雖不在了,可她女兒如今也坐在這裏。”
“噢?我大齊還有此等女子,可是誰?”
康彥良的眼神盯著讓蘇月茹整個人都不舒服,略微低垂下了眉眼,細長的手指被莫北辰牢牢的抓在手裏,感受到那人掌心傳來的溫度,蘇月茹才稍稍的有些安心。
“那人名喚胥漫,我想,陛下應該還有些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