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麼?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樂寧抿了抿唇,到底是大了膽子,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跟我皇兄回東珈,隻是去見見我父皇,還會讓你回來的。”
到時候能不能回來,恐怕就不由得她了。
“那就算了,公主請吧。”
她就不信,沒有樂寧她就不會知道她母親死亡的真相。
“你當真這麼無情?算我看錯你了!”
樂寧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要知道她可是一國公主,什麼時候軟了聲音哄人了,要不是受皇兄所托,要不是真的覺得與蘇月茹頗為投緣,她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呢。
“公主,她也太不識好歹了,您都這麼勸她了,她還不領情,當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樂寧眯了眯眸子看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鬟一眼。
“閉嘴,她也是你能說得的?”
“是,是奴婢多話了。”
那丫鬟被樂寧一瞪,嚇的便低垂下了腦袋不再說話。
樂寧生氣了,那受苦的自然就是莫齊霖了,樂寧幹脆派了莫齊霖去說服莫北辰,可想而知,這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是樂寧放話了,你若是不想法子說服他,他便就隻能睡書房。
於是,莫齊霖很悲催的睡了大半個月書房。
“小姐,關於夫人的事,奴婢,奴婢卻是也有所耳聞,是當年帶奴婢的老嬤嬤不小心說漏嘴的,隻說了夫人並非是病死的,而是被活活活活打死了您您若不是老太爺護著險些險些也活不了”
被活活打死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母親胥漫竟然被活活打死,怪不得胥家的人跟蘇家自此再沒往來,甚至是遠離京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母親又遭了什麼罪?
“你去將西風師兄請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
湖畔的涼亭之中,蘇月茹讓人擺了套茶具,有模有樣的泡了壺茶。
西風依舊是一襲黑色束袖袍子,冷著一張寒臉,悄無聲息的落坐在蘇月茹的對麵。
“你找我?”
“我想請師兄幫我一個忙。”
“恩。”
他低低的恩了一聲,顯然是應下了這樣忙,不管是什麼事,隻要她開口,他都幫,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幫我查一查,當年胥漫是怎麼死的。”
西風伸手端起放在自己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低聲問道。
“與你有什麼關係,為何非要揭開過去的事。”
是啊,隻是這具身子的母親,與她這一縷幽魂又有什麼關係。
隻是,到底是她占據了這具身子,就當是為這具身子的原主人報仇好了,每每提起胥漫,她的心頭還是會忍不住一抽,想來應該是這具身子的主人殘留的意識吧。
“師兄是不願幫月茹?”
“泡茶的手藝有進步,什麼時候學會的?”
“打發時間罷了,隻是一些表麵功夫,知道師兄喜歡喝茶。”
“我在尋回去的方法。”
西風突然轉移了話題,低聲說道,眉眼低垂看著杯中的茶沫,感覺到對麵的人愣了住,好半響沒說話,他很想問,她是不是不想回去了,可是他又怕得到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