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姐你慢點,你是不是鐵打的啊。”
白芸嘀咕了一聲,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受了那麼重的傷,隻不過休息了一個晚上,那臉色蒼白的還跟隻鬼似得,那腳下還虛浮著,跌跌撞撞的跑的竟比白芸還快。
蘇月茹不知道衛長青的帳子在哪裏,還是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的。
遠遠便就看見帳前來來往往的人不斷的端著熱水進進出出,想來衛長青是真的傷的不輕,這都一個晚上了。
金瑤也等在帳前,身上的傷都沒處理,來回走動,沾染著血汙的衣服也沒有換下,甚至連臉都沒有擦一下。
“阿瑤。”
“月茹,你怎麼來了?你的傷怎麼樣?”
“我隻是一些皮肉傷,修養一下就好,死不了,倒是衛先生,他身子本就弱,現在裏麵情況怎麼樣了?”
金瑤搖了搖頭。
“情況很不好,太醫都在裏麵,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楚,裏麵那個姑娘根本就不讓我進去。”
蘇月茹一聽就急了,這是什麼事,金瑤辛辛苦苦背著衛長青回來了,在外麵守了一夜,竟然還不讓她進去看看人怎麼樣了,這像話麼?
“走。”
蘇月茹眉頭一皺便伸手去撩簾子,隻是那手方才碰到簾子,裏麵的人動作似乎更快,使勁了的一推,蘇月茹一個不慎便被推的後退了兩步,她現在的身子本就虛,哪禁得住這麼使勁了的一推,當時臉色便又白了幾分,傷口疼的額間直冒冷汗,若不是金瑤眼明手快的在後麵托著看,恐怕那後果根本不堪設想。
“誰啊,這麼用勁,存心的吧?”
白芸隨後也到了,那裏麵的人肯定是故意的,分明就是衝著蘇月茹來的。
隻見一紅影閃動,露出一隻細白的手腕,簾子被挑開,走出一個美豔的女人,一頭漆黑的長發用一根碧玉簪子半盤在腦後,一襲火紅色的束袖長裙勾勒出優美的身形,尤其是胸前那傲人的雙峰。
美麗的眸子瞪著蘇月茹,唇瓣微勾,露出一抹嫌惡。
“你還嫌害的我們少主不夠麼?你這個掃把星滾遠點吧。”
掃把星?
蘇月茹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好生麵熟,略微想了一下,便想起她曾在衛長青的屋子裏見過她。
“你這麼凶做什麼?又不是月茹姐傷了你家少主,你這女人這麼凶做什麼。”
白芸上前兩步護在蘇月茹和金瑤麵前,對著明月插著腰,個子略矮了些的她努力挺著胸膛,仰著腦袋,讓自己的氣勢顯得強勢一點。
明月不怒反笑。
“今天隻要我在這裏,你就別想進去。”
“白芸,把她架開!”
“要打架?”
要說打架明月自認不會輸給白芸,隻是她現在沒功夫跟這些人胡攪蠻纏,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白芸,指著蘇月茹的鼻子說道。“你這個禍害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家少主麵前,沒遇著你之前他好好的,自從遇到你之後就沒一天好過。”
蘇月茹愣了一下,張了張口卻無力反駁,她說的沒錯,衛長青的事她有一大半的責任,如果不是她魯莽,如果她能早點警覺到危險,或許他就不會出事,他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隻可惜,這個時候她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