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蘇月茹紅了眼眶,略微掙紮開那人的桎梏。
“等我送走水粉,就回。”
蘇月茹轉頭撇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
“你受傷了?快些回去包紮一下吧。”
“一些小傷無妨,天色陰沉了,你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的對話一點也沒有主仆之間該有的恭敬和距離,西風甚至帶了些許命令的味道。
一直,他對她來說就是大哥一樣的存在,剛入門的時候因為受不了訓練也曾偷偷的哭過,從小到大,都是師兄一路陪著她過來的。
蘇月茹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麼,遠遠的便看到那人陰沉著臉色騎在馬背上過了來。
翻身下馬,動作幹淨利索,那不怒自威的氣度和王者的風範讓人移不開眼睛,她看上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優秀的男子,又是怎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子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好人,朝堂之上自古便是成王敗寇,隻是他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對她身邊的人呢!
“是誰告訴你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怪不得他要瞞著她,要胭脂要如歌如畫要明錦都瞞著她。
莫北辰眉頭微皺,看到她這幅狼狽模樣還有那通紅的如兔子一般的眼眶,頓時一陣心軟,伸手想將她攬入懷中,她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那後麵便是已經填入一大半泥土的墳坑。
“到底怎麼了?”
“告訴我水粉是怎麼死的”
蘇月茹深吸了口氣,抬著紅紅的眸子看著那不斷靠近的人。
“你別再過來了,你告訴我水粉到底是怎麼死的!”
“她是被人給殺了。”
“被誰?”
蘇月茹低吼,他若是承認了,又要如何是好
“去紅葉香的是我,我被莫煜抓走根本是他的圈套與水粉又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遷怒與她!”
“你在說什麼?”
莫北辰皺眉,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微微眯了眯雙眸,她的臉色實在是蒼白的嚇人,穿的又是如此單薄,他不能讓她繼續站在這裏。
“明錦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還想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到現在還要瞞著她,還要騙她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麼!
“小姐,你見到明錦了?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胭脂一愣,連忙問道。
“小姐您應該錯怪姑爺了”
胭脂說著將手心攤開在蘇月茹麵前,隻見掌心中躺著一串斷裂了的水晶手串,這麼貴重的東西,卻出現在明錦的手腕上,要麼是她手腳不幹淨,要麼就是她背後有人能供的起她穿戴這麼奢侈的東西!
“水粉死的時候是明錦第一個發現的,而這個奴婢曾再明錦的手腕上看過。”
蘇月茹微微一愣,想起明錦哭的梨花帶雨瑟瑟發抖的模樣,想起她跪著對自己說是她將莫北辰去紅葉香的事情告訴水粉的,她說她不敢說出來,她說她怕莫北辰會連她也一並被除了。
若她說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那隻能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能裝了。
是啊,被莫煜抓去的時候她不就懷疑了明錦麼,隻是被水粉的死刺激的失去了判斷力,那一瞬間隻剩下傷心和憤恨,再加上她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