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辰雙眸微寒,江西,在那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沒被太後給除了。
“本王知道了,趙公公。”
趙高略微彎腰,說完便又緩緩後退了去。
莫北辰看著那漫天大雪,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把玩著另一隻手上的墨玉扳指。
江西麼,三天之內,若是胥柏然出馬,興許能在三日內趕回來。
衛長青半靠在床榻之上,高熱已經退了,隻是身子還虛的很,偶爾伴著輕咳。
莫北辰此刻應該已經進宮了,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翠色瓷瓶,冰冷的觸感在手中慢慢變暖。
“來,喝藥。”
蘇月茹將一碗藥遞到他麵前,衛長青淺淺一笑,接過那碗藥便一飲而盡。
蘇月茹一愣,連忙將一碟蜜餞端到他的麵前。
“你都不怕苦的麼?”
“習慣了,嘴裏也就沒味了。”
將藥碗遞還給蘇月茹連蜜餞都不用了。
“取名了麼?”
蘇月茹搖了搖頭。
“還沒想到要叫什麼,等出來再說吧。”
頓了頓又道“你學問好,要不你給取一個?”
“嗬這該是齊王殿下的權利,哪裏輪得到我咳咳咳”
一句話說不完便要伴著些許咳嗽,蘇月茹連忙替他順了順氣,順帶損道。
“我可沒說一定會按照你說的給寶寶取名,隻是提供一個選項,用不用還在我。”
衛長青有些哭笑不得,張了張口,正想說些什麼,全德便撩了簾子走了進來。
“少主,蘇姑娘。”
“何事?”
“金將軍來的信鴿。”
“給我看看。”
這丫頭,遇事不給她去信,反而給衛長青來信,不過衛長青確實比較聰明。
“咳”
衛長青輕咳了一聲,全德連忙上前扶著人坐了起來,將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才將信箋遞給了衛長青。
衛長青展開一看,說道。
“金將軍他們已經過了雁門,即將要渡秦河,這天氣秦河該是結冰了才是。”
秦河是貫穿大齊燕州、甘南、長興離國邊境的一條大河,簡單來說與黃河長江是差不多的存在,起始與離國的天山之源,絕與大齊長興之尾,算的上是兩國的母親河。
“那不好辦,直接從冰上行過去。”
還能有溜冰,多好。
“奇就奇在這,今年秦河非但沒結冰,而且”
“怎麼了?”
“離國大軍五艘大船橫在河麵上,我大齊軍隊不善水仗,而且天氣這麼寒。”
連衛長青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所以阿瑤他們過不了河?”
離國是有備而來,攻破了我大齊水軍防線就是為了在那裏截住金瑤的大軍,隻是,我大齊的防線什麼時候那麼弱了?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水?
“金將軍損失慘重。”
“那這可如何是好?”
全德一臉呆愣,“要不要讓在秦河附近的兄弟們幫幫忙?”
“那不行,我有辦法。”
蘇月茹連聲製止道,捏了捏眉心,想了想。
“蘇姑娘你有什麼辦法?”
“燒。”
“什麼?”
“用火燒。”
“燒對方的船?這能行麼?對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裏等你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