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全德便在離國將士的帶領下走進了主帥的大帳。
不卑不亢,一臉的冷然之色,完全沒有身入虎穴的自覺。
“見到我們將軍還不行禮!”
這絡腮胡子擺明了就是看全德眉清目秀的嚇唬他。
“你是離國的將軍,不是我大齊的將軍,按理說你們是我敵人,我為何要向你們行禮?”
“放肆!你小子倒是膽大,信不信老子我殺了你!”
全德冷笑一聲,看了那絡腮胡子一眼,吐出“粗俗”二字。
那絡腮胡子一愣,那人的雙眸中非但沒有懼怕,反而帶了些許嘲諷,這自己是被嘲笑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定,我想,寧將軍是不會違背的吧。”
寧朝歌臉色冷,忽而便“哈哈”的笑了笑。
指了指全德。
“你小子有魄力,合本將口味。”
寧朝歌的性子陰晴不定,及其難以琢磨,前一個在笑,下一刻便能揮劍殺了你。
聽說,他是殺了自己的兄長和父親,才坐穩了大將軍的位置,還聽說,他的母親是離國的長公主,但他自小便被拋棄,二十幾年後回來,便是一個嗜血的殺手。
甚至有消息傳聞,他屠殺了寧家滿門,連離國的小皇帝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總之說來,就是個變態。
全德勾唇一笑,對著寧朝歌抱拳略微彎腰。
“多謝寧將軍誇讚。”
這臉皮真厚,誰誇你了!
“我們家王妃有話要我轉告寧將軍。”
“噢?就是那個一箭射殺了我軍先鋒將領喉嚨並看出本將所設下陣法命門的女子?”
全德挑眉,算是應下了。
那人饒有興趣的疊起了腿,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說道。
“說吧,本將倒是想曉得,她倒是想與本將說些什麼。”
“我們家王妃說,今日我們抓了一些俘虜,不知道寧將軍想不想要回去?”
“哦?你們難道願意放人?”
“這倒不是不可能,端看寧將軍如何決定。”
“此話怎講?”
全德清了清嗓子,學著蘇月茹的樣子,將話給複述了一遍。
“要的話就用我大齊的俘虜來換,咱要求也不多,一人換一人,還有,若我大齊的將士在你們這邊邊少一塊肉,我們便讓他離國的這些俘虜一塊肉,少一個胳膊,便砍一人的胳膊。”
“嗬”
寧朝歌冷笑一聲,眯了眯眸子,不過是一些小嘍羅罷了。
交疊著的雙腿晃了晃,揚聲說道。
“若是本將不肯呢?”
“那我們王妃也說了,既然寧將軍都不把你離國將士的命當做是人命的話,便就都殺了,我大齊可沒那麼多糧食養閑人。”
寧朝歌雙眸微眯,倒是一個很好的,挑撥離間的計謀,若他不要那些人,消息傳回來,軍心必定不穩,誰還願意為你賣命?
“好吧,我離國的糧食也不願意養閑人,既然王妃都開口了,便賣你一個麵子,說吧,多少人。”
“也不多,隻不過”
“金元帥就別想了。”
全德張了張口,還沒出口的話便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道那女子是個聰明的,這麼妄想的話也說的出口。”
全德抿唇,冷哼了一聲,那隻是他自己想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