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我在,師兄一直在,你不會有事的。”
“師兄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如何了?”
西風微微一愣,略微撇過了腦袋,他知道,她一向聰明。
“你是什麼時候曉得的?”
“我隻是猜測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說可是這次我怕我真的等不了了”
“胡說八道,有衛先生在實在不行,咱們就不要這個孩子了,你還年輕,你還能再有孩子”
“不,我做不到唔”
蘇月茹搖了搖頭,她是一個母親,讓她拋棄自己的孩子,她做不到。
“告訴我求你”
“他沒事,隻是被千機閣閣主帶走了”
咬了咬牙,西風說道。
“在千機閣你你是什麼樣的位置”
西風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卻隻聽蘇月茹又是一陣痛呼,他雙眸一縮,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衛長青做了個繼續與她說話的表情。
“少閣主,與你一樣,我有著這個身子的全部記憶,我本來就是一顆安排在莫北辰身邊的棋子,但我的任務不是傷害他,相反的,是保護他。”
西風抿了抿唇,一把抓住蘇月茹伸過來的手。
“師兄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你騙不了我,就像我騙不了你一樣”
“我知道,接下來,我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
西風將那細長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漆黑的眸子中滿是擔憂之色。
“我不知道千機閣跟齊王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能確定的是,他們不會傷害齊王,西風隻是千機閣閣主收養的一個養子,但卻並不是唯一一個,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六七歲的時候便被安插到了齊王的身邊,這一安插便是這麼多年。”
西風說著,接過六福遞過來的湯藥。
“來,先把這個喝下。”
胭脂稍稍扶著蘇月茹的頭,將一碗藥給灌下去。
蘇月茹看向西風,隻聽那人繼續說道。
“銘玲是我的人。”
“我知道”
西風一愣,忽而便笑了笑,那笑容帶著三分寵溺,三分包容。
“你許久沒笑了。”
蘇月茹低聲說道。
不遠處的白芸眼眶微紅,他哪裏是許久沒笑了,對著她的時候,他幾乎都沒笑過。
“等你好了,我會經常笑給你看,可好?”
蘇月茹想了想,虛弱一笑。
“真難得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
就像他所過的,冰山是會有融化的一天,那就端看,他是為誰,為何而融化。
“齊王應該是被我義父,也就是千機閣閣主親自給帶走的。”
“唔啊”
“呼氣”
“如果我沒猜錯,齊王的母親在我義父手中,沒死,但也沒活”
“何為沒死也沒活?”
蘇月茹咬牙,一邊保持著清醒,一邊聽著衛長青的指揮,使著勁兒。
“當年她因為生產而大傷元氣,當年的皇後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給她下了葬花,可笑的是,這東西出自千機閣,他差點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在那一夜,他帶走了她,並且殺光了她寢宮裏所有的人。”
“我我隻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