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天黑前,應該能走的出去。”
“師兄你腳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慢了,現在離天黑估計還要兩個時辰,我們快些。”
蘇月茹跟一隻猴子一般,快速的爬了下來,拍了拍手掌,手腕和腳腕上是被樹藤勒破了皮肉,稍稍有些痛,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你跟著我,不要亂跑知道麼?”
“莫不是這裏還有其他機關?”
西風低低的恩了一聲,轉身便繼續走去。
莫北辰看著冰棺中躺著的女人,模樣還如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穿著一襲豔紅色的喜袍,即使是閉著雙眸,也看得出,她該是一個多美豔的女子。
一個玄袍男子走了進來,一身騷氣的銀白色,厚厚的劉海幾乎遮住了左半張臉。
“怎麼?考慮好了沒有,你活還是她活。”
“如果我說,都活麼?”
“哼,你小子未免也太貪心了,不是要救你母親麼,本座不要金也不要銀,就要你的小命。”
“若隻本王一人,本王的命你拿去便是。”
可他現在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蘇月茹,和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
“那麼多廢話!是不是要我將你夫人和兒子都接過來,你才願意!”
那人雙眸中閃過一抹寒意思。
他用冰魄將她放在這裏這麼多年,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她的兒子親手解決了所有人,親眼看著大齊四分五裂殘破不堪血流成河,若她活不了,至少,他要整個大齊為她陪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兒子?
月茹難道已經生了?
心頭一凸,隨即便是一陣心疼,寬大袖袍下的手指緩緩蜷縮成拳。
“你的夫人讓人傳話與本座,要見本座和你,你說,本座要不要讓她來見見你呢。”
“你若敢動她一下,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嗬你能拿本座如何?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連我千機閣都走不出半步!”
那人冷笑一聲,緩緩走到冰棺前。
“你看她多漂亮,當年本座要她與我走,要她不要入宮,偏偏她不聽,偏偏就相信那個薄情男人所謂的愛,可事實上呢,最是無情帝王家,若不是看在你是她的兒子,本座早就殺了你了!”
“你若殺了我,那你要如何救她,就算她活了之後,你又要如何與她交代?”
莫北辰冷哼了一聲,對著這個看上去都要比自己年輕的女子,他實在喚不出“母妃”二字。
“這就是本座該考慮的事了。”
那人冷冷的笑了笑,伸手撥了撥臉頰旁的頭發,遮住了另一半的臉。
“既然她都已經到了,那本座就大發慈悲一次,讓你們見見好了。”
那人說著便拍了拍手,很快便出現一個黑衣女子,略微低垂著眉眼。
莫北辰見過她,是七音坊那個叫銘玲的女子!
“去,將人帶上來吧,就他們那腦子,過本座一個小小森林都這麼費勁。”
冷哼了一聲,明顯鄙視了蘇月茹和西風的智商。
“如果他們的小命在還沒上山之前就玩完了,那可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