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是抱著赴死的決心,留下他是為了讓他能夠繼續活下去,可現在她卻不得不將他留下,做那個變態的人質!
“放心,隻要半個月後本王能按時回來,便沒事。”
你與他,便都會沒事。
莫北辰沒想到有一天,這個世上還會有他最為牽掛的兩個人。
說著便翻身上馬,將人圈在懷中,腦袋擱在她的肩頭上,深深的嗅了一口她發間的味道。
“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是本王的錯,沒能保護好你,你本不該受這些苦的。”
“夫妻本就是一體,你又何必與我說這些,既然時間有限,那我們就快去快回。”
蘇月茹抬袖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鼻涕,她的樣子,該是醜死了。
“沒有我帶路,你們要如何下山。”
西風的聲音忽然響起,隻見他跨坐在一匹棗紅色的馬背之上,一身黑色長袍,冷著一張萬年不會融化的冰塊臉。
“師兄,可你上山的時候”
“那是因我不想帶你上來。”
西風冷冷的說道,轉向莫北辰的眸子中不再隱藏任何情緒,甚至帶著三分敵意。
“她為了找你吃了很多苦,生孩子的時候差點被活活燒死,好幾次都差點沒命。”
“師兄,那些都過去了。”
“都說墮入愛河的女人智商為零,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我不得不信了。”
西風說完便不再逗留,一夾馬腹便向前走去。
下上的路興許是唐連讓人掃清了路上的障礙,又或許是有西風帶路,總之這一路過的很順利。
遠遠的便看到那老頭駕著小船戴著鬥笠坐在那兒,手中抱著酒葫蘆,時不時的灌上一口,那姿態好不愜意。
“老頭,渡船。”
西風翻身下馬冷哼一聲。
那丁老頭看了三人一眼,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行行行,隻不過老頭這船小,一次可過不了那麼些人和馬,這樣吧,第一趟先過人,第二趟再過馬。”
“恩。”
莫北辰低低的恩了一聲,翻身下馬,將蘇月茹抱著下了馬背。
“老伯伯,這酒還是少喝點好,喝多了容易誤事。”
蘇月茹說著便伸手去拿那人的酒葫蘆。
“去去去,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沒有酒老頭子才不會駕船了呢。”
那老頭子連忙抱著酒葫蘆,似護著寶貝兒一般的說道。
蘇月茹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也是,有人無酒不歡,有人無肉不歡。
這次那老頭沒再玩花樣,一路過去船行的很平穩,駛出濃霧之後,那天色也見亮了,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像是一個剝了殼的熟的雞蛋黃一般。
“咚~”的一下子便跳出了海麵,一時間仿似有兩個太陽一般,景色美的人移不開眼睛。
蘇月茹的手和莫北辰的十指相扣,緊緊的握在一起。
莫北辰臉色微融,薄薄的嘴角微微揚起,將人攬進來懷中,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將耳邊的發絲撩起,撥到她的耳後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莫、北辰”
“恩?”
莫北辰低低的應了一聲,朝陽的光輝落在她的臉頰之上,形成斑駁的側影,長長的睫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