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茹撇了他一眼,默默放下手中的杯子。
得了吧,他的心思,她能不知道,隻要他想說,就算她被關在地牢裏,他也有辦法讓她知道。
“他也來了?”
衛長青略微點頭,細長的眉眼撇到她鄒然收緊的指頭,他知道,哪怕是兩年過去了,哪怕是沒有哲兒,沒有月牙,沒有過去的一切,在她心裏,都不會有他的位置。
不是他不夠優秀,隻是她看不上他。
他與她,終究不是一路人。
“什麼時候能到。”
蠻離都已經到了,他既然來了,應該差不多也到了吧,又或許他就在附近,就在暗地裏看著自己。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月茹就有些坐不住。
她從來不會懷疑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他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是否還是如原來一般。
因為他始終欠了她一個正式的婚禮,一個正式的名分,甚至連一句正正規規的愛言都沒說過。
一想到這,蘇月茹便落寞的低垂下了眉眼,苦澀一笑。
衛長青沒說話,看著蘇月茹的樣子,喉結略微翻滾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便抓住了她的。
“你若不想再見到他,不想嫁給駱英的話,我有辦法帶你走。”
蘇月茹一愣,呆呆的看著眼前眼前的男人。
比之兩年前,稍微有些肉了,也更加清韻了不少。
這種雲淡風輕隱隱帶著蒼竹一般的男子,像他這樣的男子,擱在現代,那肯定是多少文藝女青年追逐的對象。
隻可惜她與文藝從來沾不上邊。
她虧欠他的,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彌補,唯獨感情不行,對他,對她都不公平。
蘇月茹雙眸微垂,緩緩抽回自己的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走,我能走到哪?我不想要過躲躲藏藏的日子,我沒做錯什麼,何必要躲?”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麵對問題喜歡逃避的人。
衛長青雙眸中閃過一抹落寞,隻是涼了的手順勢抓起已經空了的水壺晃了晃,衝著小二又要了一壺。
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是真的想賭一把,在與駱英成婚前,他是否能趕到?”
“就算他不來,我也會逃婚”
方才才說不會逃避,現在又決定了逃婚,逃婚能去哪還不是逃離這裏,卻偏偏不需要他幫助
衛長青苦笑,手指捏了一塊果脯放入口中,隻是那苦澀的口中卻嚐不出半分味道。
“我明白了,這兩年,你處處不需要我幫助,哪怕是如記和美人閣剛在金都站腳的時候,除了一些情報上的問題其他即使再難,你也不會求助於我。”
頓了頓,衛長青又緩緩說道。
“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是想要你所有回報自然也並非要你回應我相同的感情隻是我想對你好想要你接受我對你的好你越是不接受我的心裏嗬”
衛長青緩緩一笑,略顯蒼白的嘴角略過一抹哀傷,雙眸中染上水潤一般的霧氣,讓蘇月茹心頭一抽,有些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