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東西!怎麼把那家夥招來了!不是讓你封鎖消息封鎖消息!你這是要存心氣死朕是不是!”
東珈皇將桌子拍的“啪啪”響。
康彥良則是低眉順眼,仿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端看著東珈皇自個演獨角戲。
莫北辰那個人有幾分能耐,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
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能瞞兩年,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不過還真應了那句“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這句話,竟然能將人藏了兩年,其中也不乏蘇月茹自己的配合。
“朕是如何都不會答應他的求婚的!”
噗嗤
康彥良差點笑了出來。
“容樂答應您也沒轍。”
“她是朕的女兒,朕要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
“噗嗤父皇容樂的脾氣您有不是第一次知道。”
康彥良搖了搖頭,看來東珈皇是被氣過頭了。
“她與您的其他孩子們都不同。”
“她不是一隻鳥,恰恰相反,她是一隻鷹,你若是馴不了她,便隻能由著她飛,她不是紙鳶,也不可能受製於人,父皇,在您不知道的時候,她其實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隻要她不想,咱們便沒辦法動她半分,你知道嗎?不管是我東珈還是大齊,甚至是薑國和離國,一半的經濟都拽在她的手中。”
東珈皇一愣,因為年齡增長而略顯渾濁的雙眸,帶著些許犀利,聽到康彥良的話卻是微微一愣。
“你說什麼?”
“您綁不住她的,她遲早會跟莫北辰回大齊,隻是遲早的問題,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朕不信!朕不信她對朕半點感情也沒有。”
“她那麼愛莫北辰,還不是說離開就離開,說不回就不回,論心狠,要比起來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東珈皇帝臉色陰沉,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他這一生雖然風流,但最愛的女人隻要蘇月茹的母親,隻有胥漫一人。
他想留蘇月茹在身邊,一來是因為對胥漫的愛,二來是對母女兩的虧欠,再者,他是真的很疼愛蘇月茹的那兩個孩子。
“父皇,不如與武帝見個麵。”
康彥良試探的問道。
東珈皇擺了擺手說道。
“你去安排吧。”
沉默了一會,才又說道。
“容樂是什麼想法?”
“自然是不想嫁給駱英。”
東珈皇沉默了一會,皇帝金口一開,哪裏還有收回的餘地,他並沒有立即就給答複,隻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道。
“與朕去鳳仙台走走,許久沒見那兩小東西了,朕倒是想念的緊了。”
說著也不管康彥良願不願意,便帶著人往鳳仙台而去。
三歲的月牙與兩歲多一點的小哲兒,性格簡直天差地別,一個安靜的像一個小淑女,一個恨不得把房頂給掀了。
今天也不知道誰送了小木馬來,兩歲的小哲兒騎著那木馬不得勁,非囔囔著要騎大馬,宮裏的小太監趴在地上讓他當馬騎,他也不要,又是哭又是囔的,一宮裏的人都哄不住,偏偏蘇月茹還不在。
東珈皇和康彥良到的時候,那小家夥鬧騰的正凶,見著東珈皇,便衝了過來,抱著老皇帝的大腿,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