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滑溜的東西貼在金瑤的腿上,金瑤一愣,略微低頭,當即臉色一變,一隻手便覆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掩蓋出了她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呼。
“叮!”的一聲,康彥良手中的匕首插入那蛇頭,釘在了石壁之上。
腳步聲就在洞口,那獵犬在洞口嗅了嗅,似乎嗅到了什麼,對著洞口狂吠。
兩人的神經立馬緊繃到了極限。
金瑤手指摸上那紮著蛇頭的匕首,緩緩將匕首握在手中,雙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這邊!”
外麵突然高喚了一聲。
隻聽外麵的腳步聲和犬吠聲向著相反的方向走遠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這裏他們搜過了,應該不會再來了,再等一會,我們就走。”
金瑤略一點頭,表示讚同。
金瑤撇向那人攬在自己腰間的手,麵色略微一紅,心頭一凸,不動聲色的掙紮了開,轉身撿起已經幹的差不多的衣袍穿上,將寬大的袍子丟給康彥良。
“穿上,趕緊走吧。”
康彥良抓著袍子,眉頭微皺,忽而雙眸一閃,猛的起身抱起金瑤往另一邊的牆壁上一閃,後背重重的撞在了山壁之上,隻聽“嗖~”的一聲。
一支長箭穩穩的紮在之前金瑤所站著的地方,上麵還用紅布綢。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頭一驚,如果來人是要殺他們的話,那他們現在就應該已經被包圍了!
也就是說放箭的應該不是梁王的人。
與此同時,蘇月茹將熟睡的小哲兒放在了床榻之上,晚上的時候月牙因為蘇月茹和莫北辰都不在身邊哭鬧了一會,此刻眼睫上掛著淚珠子,裹著一隻指頭睡的正香。
將哲兒放在她的旁邊,扯過毛毯子將兩人蓋了上。
對著守著的胭脂做了個“噓”的手勢,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蘇月茹闔上房門,恰巧看到蠻離端著銅盆正抬手敲了敲莫北辰的房間的門。
“進來。”
就在蠻離正準備推門而入,蘇月茹快了兩步上前,接過蠻離手中的銅盆,揮了揮手,便讓蠻離退下了。
推開房門,便見著莫北辰背對著門,正在艱難的脫著衣服,墨色的長袍隨手丟在一邊,嫣紅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褻衣,蘇月茹看的心頭一抽,捧著銅盆便走了上去,將銅盆放在桌子上,便伸手去幫莫北辰脫了衣服。
衣服黏在皮肉之上,撕扯間帶著皮肉,饒是莫北辰,都忍不住疼出了一頭冷寒。
蘇月茹連忙將毛巾放在銅盆裏清洗了一下,然後便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傷口。
“疼麼?”
莫北辰略微一愣,略微搖了搖頭。
“不疼。”
"傷的這麼重,怎麼可能不疼。"
蘇月茹說著,撇眼便去拿一旁放著的藥瓶,將金瘡藥的粉末到在幹淨的紗布上再一點一點的往他的傷口上抹。
莫北辰全程都咬著牙不啃聲,連大氣都不喘一個。
蘇月茹一陣心疼,上了金瘡藥之後便又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揭開蓋子便能聞到一股薄荷般清涼的味道。
蘇月茹用手指抹了一些便塗抹在了傷口之上。
瞬間那傷口處便如用冰水覆上一般,讓莫北辰忍不住吸了口氣。